了解到真实钱额后,除了邓飞、鲍旭其他头领都恢复了正常颜色,“哎,你们能不能擦擦口水,这没几个钱!”

鲍旭傻笑起来更丑了:“没见过这么多钱,忍不住乐啊,我有钱了!”

王伦怒道:“再那傻样,最多给你一百贯!”

“这可不行啊哥哥,咱们说好对半……我能分多少啊?”

“卖个表!你这猥琐样怎么过阳谷县关卡啊!啊?”

王伦放心不下,想等小七一同后撤,没想喽啰来报信,追兵来了,快撤!

“所有人按计划撤离!一号埋伏点集合!”

一声令下众人撤离,夜行无马,王伦跑得上下气不接,终于赶到,雷横在这里卧了有一会了。

“王兄,跟你走着这一遭真刺激,要不我辞了都头,咱们专干这个吧?”

王伦给了他一个白眼,也不知道雷横收到没,“别闹,这种事逮机会风险高,偶尔做一次还行,常在河边走,早晚要湿裤腿。”

“当年劫蔡太师的生辰纲是不也有你的份?”

“我没有,别瞎说,如果是我来的话,七八分稳的,哪像晁盖金银还没焐热,就全交出去了。”

雷横哈哈笑:“为了十万贯,起码丢了三十万吧?”

“你还笑,你们关系不是很铁吗?”

“嗨,老在他那里吃喝,还个人情罢了,晁盖贩私盐、禁榷货我也知道。”

“吃吃喝喝,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很好。”

雷横叼根草茎在月光下晃荡,“酒桌上有什么感情?都是应付人事罢了,有一天雷某不在这个位置上了,说话也要低三分,你说是不是,王员外?”

“你在说我故意接近你?”

“那上面有我,你咋不早点说!原来我出身不一般啊!还是没骗我~”

“在每个娘亲眼里,娃儿都是独一无二的。”

雷横沉默以对,王伦又道:“宋江你们关系如何?”

“宋押司是个能人,应付正常人很少用心机。”

“为什么这么讲?”

“郓州民案都是他了结的,无田产争夺、无财产之争、无纠葛之民、无奸贪官吏。”

王伦笑道:“雷都头能拽词儿了啊!”

“哎,都是朱都头说的,你跟宋押司在一块,他为人处世很有一套,高低贵贱他都有分寸,你真当山东呼保义这是拿钱砸出来的啊?”

“额,我读书少,这呼保义是什么意思?”

“安邦护国称保义。”

二人草窠夜话,不知觉月上当中,一声口令对答后,摸上来一个汉子,“雷都头在哪藏在呢?”

“在这呢!官军来了没?”

“都是点保甲、民兵,哦还有僧兵,我诱了几次,没敢跟来,看篝火起来了,想必明天才会追。”小七一个趔趄,“咱们在这趴一宿啊?后半夜不会冻死吧?”

王伦道:“怕冷我让开,你抱着雷都头睡。”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小七却舍了王伦话头,“雷都头,要不要咱哥俩过去摸一把?”

雷横漫不经心道:“没赌注,懒得动弹。”

“就这次的任务分红!”

雷横轻肘王伦:“有多少?”

“啊~别难为我,我还没顾得上算呢,一百以上吧。”

“行啊!有钱就有劲儿,走起!”雷横甩掉草装,抖了王伦一脸碎叶子,二人一前一后,踩着吱呀消失了,王伦眼睛一涩,呼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