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喊一声妹夫太过激了,唐斌这才后悔光顾耍帅了,抬了脚忙把人扶起来:“哎哟,对不住啊吕方兄弟,一动手就没个分寸,踢疼你了吧?走,回郓州医药院做个全身的检查。”

吕方赌气推开唐斌:“刚才还像仇人见面,现在说的这般好听!”

花荣走近道:“后生火气太旺,出出汗好些了吧?有理讲理,还是不要动手为好。”

吕方道:“真晦气!打不过你们,我认栽好吧?但这几车药材我们也是花了大力气细细收来的,略微涨个跑腿钱可以让给你们,但要是得寸进尺,这官衙我们也去得!”

花荣点头道:“如此各退一步,西门家的表态吧?”

西门家道:“我们也不是不通情理,但手头就这么些钱,按他们的报价能收回来六成算多的了,州界还没出就吃这一笔,不太合适吧?”

吕方怒道:“我们各处收买不要耗费人力财力?几十处的好生药都聚在这里,不需你们再跑腿,还不够?欺人太甚!”

又呛上火了,唐斌拉吕方,花荣拽西门家的,两边的手下也是闹哄哄要手脚上较高下。

唐斌道:“你们这事闹到县衙更被黑吃!不如各退一步解决了,药材一家一半。谁再闹看我的拳头!”

“唐兄你这是拉偏架!他们反手一卖很赚钱的!”

“再打一场又何妨!我们兄弟跑这么远就是为了赚钱!命可以丢!钱却不能少!”

吕方这一声发言惊呆花荣、唐斌,真是赚钱不要命啊!互相对视一眼,这闲事还管不管?

花小妹再一次跑下马车道:“夫君,哥哥,你们理清了没有?还走不走了?要不我来?”

唐斌大手接着夫人,环抱着哄回车上道:“舅子,这两边都钻到钱眼里了,咱们劝不开了,还是送他们去报官吧,咱们回家要紧!”

花荣叹一声,只得依了,还是交给相公们明断吧!尽本分把两拨人押去了临沂县衙,花小妹头一次出远门,非要城里转转,甜糯糯喊一声夫君、哥哥,两个大男人败下阵来!结果给嫂子的礼物,给娘的礼物,给三姑六婆的礼物买了一大堆,两人手抱肩扛成了佣人。

花荣吐槽自家妹子原来没有这么败家,要妹夫以后不要惯着她。

唐斌一个劲儿傻乐,没事没事,给嫂嫂和娘的,这才几个钱!

一行人挑了城东市一家最大的酒楼,包了五张桌吃晚饭,疲惫间唐斌打个激灵,唤手下保甲打问:“兄弟你瞧那是不是祝龙?”

保甲道:“唐哥,你们打架在前头,我们跟后面也没细看过啊!看着是像。”

唐斌暗道:“你去打听清楚,完事自回客栈别被跟上,办好了给赏钱!”

保甲一听答个好,绕开自去了。吃罢了回客栈休息,花小妹哪里能让二人清闲?再重新审视一遍礼物,问这个好看不?那个适不适合嫂嫂?那个颜色是不是太艳?唐斌借尿遁才逃出来!

去了随从客房,一群人正在赌钱瞎闹,唐斌唤出保甲,保甲一脸窃喜道:“唐哥!这祝家又发暗财了!咱们是不是搞狗曰的一次?”

“哦,快快讲来!”

保甲道:“我也只是打听个皮毛,但事情肯定错不了!本县有个大户叫武胡,在周遭各处都有生意,祝家前几年也有商队来本地买卖,不知为何突然就与武家结仇了,武家把祝家赶跑了,前两个月祝家打回来了,说有禁军插手!武家的庄丁败得很惨,死了好几个,就这样县衙问寻下来都说是挖矿被砸死了!”

唐斌闻言很迷惑,“什么样的买卖至于打得这么热闹?武家为什么要瞒报?”

保甲嘿嘿一笑,“为了得到这个消息,我把恁和夫人赏的喜钱都给了那厮,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