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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叹了口气,他是真不想要这桃花。

也是真想抽烟。

本来不太想,但许沉身上若有若无的烟味儿往|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他鼻腔里钻,勾的他犯瘾。

咬了咬后槽牙,突然低着头往许沉腰下边儿看。

许沉腿一缩,往一边儿去了点儿,“往哪儿……看什么呢。”一句往哪儿看呢说一半儿,紧急刹车改成了看什么呢。

楚天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说:“我看看你还有没有糖。”

“……那你问呐,你这么看能看出个啥。”许沉摸摸兜,听见一声塑料包装的响声。

还真有。

“我不是寻思先猜猜再问么。”楚天看着许沉从兜里掏出糖,抬手接过来,也不客气,撕开包装直接塞进嘴,嚼了两下之后才想起来说句“谢谢”。

楚天说,“以后抽烟叫我一个呗。”

“自己去呗,还得我伺候着?”许沉诧异。

“……”楚天默默看了他一眼。

也没别的话,但许沉就是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楚天的意思,笑了一下,“我刚去厕所了,顺便抽了一根儿。”

“……啊,”楚天知道是自己想多了,“那算了,别叫我了。”他不喜欢在厕所抽烟。

味儿忒上头。

许沉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然后说,“下次去天台叫你。”

晚上放学,郑丞从办公室回来,拎回来两摞试卷。

真的是摞,他一进来把试卷往前排同学桌子上一放,后面自动有人起身,一人抱一摞卷纸挨个往下发。

语数外理化生一科不落,每科的卷儿都得有十来套,还贴心的给装订好了,整整齐齐的。

楚天看着发到手里的那一摞卷儿,简直目瞪口呆。

他们以前也不是不发卷儿,也不是不留作业,但是都是论张发,这么成摞发的还真是少见。

这是都要做完的?

什么时候做完?用不用交?

做完的话……楚天粗略的翻了一下,都不是什么难题,做完也没问题。

但是真挺多,挨个写的话确实费劲了点儿,有些题做着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楚天沉默了一下拿笔戳了一下郑丞后背,等他回头,指尖的笔转了一下,在试卷上敲了两下,发出清脆的纸张晃动的声音。

“这卷儿……是要做完吗?”

“……做完?”郑丞先楞了一下,然后楚天也愣了,说:“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郑丞看着那一摞卷儿,实话实说,“做完也不是不行,但是这个老师没要求,主要还是复习一下,熟悉一下题”

简单来说就是,可以但没必要。

但楚天还是不太理解为什么不用做还要发:“什么意思?”

“小天儿你刚来不知道,”郑丞咳了两声清清嗓子,过来人似的解释,“咱们不是过两天要考试吗,这会儿发的卷子就是练练手,熟悉下题型,每年都这样,老师会抽几道题讲讲,但这卷儿就看自己,觉得自己哪块儿弱就可以练练哪儿,像是咱学委那样儿的高手,前面题都不用做,瞅两眼就行,主要就看后面大题了。”

“啊。”楚天应了一声,明白了。

虽然郑丞说不用怎么写,楚天还是把卷纸都背回去了。

也就是把卷纸背回去了,书包里面除了几套卷儿也就有一根笔,再多一点儿都没了。

家里依旧是没人,楚天往厨房去转了一圈,干干净净的,厨房用具挺齐全,一水儿的新,平底锅上面的标还在锅底沾着,可见他妈都没在家做过饭。

他妈的手艺很不错,他有幸过年的时候见识过。

要形容一下,大概就是……都熟了。

打开冰箱,里面放着两瓶啤酒,他前两天买了放里面的,还有几个苹果,他拿出一个啃了两口,有点儿涩,还有点儿苦,跟舔了白矾似的。

他呸了几口,一扬手,把刚啃两口的苹果扔进垃圾桶。

中午在食堂吃了饭,晚上还没吃,本来也还行,没感觉出饿,但这口苹果一吃,明显的就感觉出肚子空了。

饿。

楚天揉揉肚子,考虑要不要请个阿姨,收拾卫生连带着做个饭,起码做个晚饭,要不然他总不能每天晚上都出去吃吧。

楚天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他是充话费送的个添头,他这父母也太省心了,给他办完转学,又给他自己扔家里。

不能说是让他自生自灭,只能说活的是挺听天由命的了。

从前在常平的时候他一个人住,家里就请了个阿姨,每天过来打扫卫生加做饭。但是那时候他不常在家吃,跟几个朋友烧烤火锅的浪,或者去周辞家里蹭饭。

周辞妈妈的手艺很好,尤其做的红烧肉,能香的让他把舌头一块就着肉吞了。

这几天忽冷忽热,明明前几天还能晒得人掉层皮,突然就冷了下来,倒也不至于很冷,白天依旧热,但早晚的时候还是有点儿凉。

楚天脱了校服,换了件长袖,拿了手机钥匙出门。

“秦哥。”

一个挺豪华的休息室,就开了挺暗的一个灯,暖黄色,把整个房间显得昏暗。沙发上半躺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许沉推门进去,准确的找到这人,轻声叫了人。

“来了。”秦冬听见他的声音,稍微坐直了点儿,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

许沉坐过去,秦冬又给他扔了包烟,连带着打火机一块扔过去。

“先抽点儿。”

许沉看了眼手里的烟,又放回到茶几上,“一会儿等回家呢。”

“知道了,丫头不让是吧。”秦冬神色有些无奈,站起身,走到旁边的书桌旁,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大号的鼓鼓囊囊的信封。

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钱。

许沉接过来打开开口,往里看了眼。

秦冬自己叼了根烟,没点,就放嘴里,一下一下的咬着过滤嘴。

秦冬叼着烟,说话有点儿含糊,“里头是三万,上次那一场两万,多的算是医药费。”

许沉捏着信封,“医药费你之前给过了,不给也用不了这么多。”

“那就算是营养费了行不行?”秦冬皱眉不耐烦的看着他,“这么磨叽呢,不要还我。”

秦冬说着就要伸手。

这可不是真要拿回来,摆明了就是生气。

许沉不会不知好歹,赶在他伸手之前把信封装起来,看着秦冬,说:“谢谢秦哥。”

秦冬这才笑了一下,摆摆手,“谢什么啊,你叫我一声哥,当哥的哪能亏着你。”

许沉靠在沙发上,低着头闭着眼,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

秦冬也就任他在沙发上坐着,就当没他这个人似的,手指头不停的在手机上点着,也不知道跟谁聊天呢,脸上的笑都没停过。

过了好一会儿,许沉才睁开眼睛。

他就坐了这么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秦哥,”许沉喊了一声,秦冬抬头看他,扬了下脖子,示意他说。

许沉看着他,说:“过两天再给我安排一场吧。”

“过两天?”秦冬皱眉看他,“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多久?两个月到了吗?再来一场胳膊不要了?”

“到了,今天刚好两个月。”许沉嘴角勾了一下,露出了到这儿之后的第一个笑。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秦冬瞪他一眼,“严肃点!”

许沉本来也没想笑,闻言立刻就收了笑,速度快的堪比变脸,秦冬看他这样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你要是缺钱……”

“秦哥。”秦冬没等说完,就被许沉打断了。

许沉一脸冷色,把秦冬看的都愣了一下。心里啧了一声,这孩子年纪不大,气场倒是还挺强。

“得得得,我知道了。”秦冬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拗不过许沉,说:“那你回去等我消息,有合适的我联系你。”

许沉点点头,松了口气似的,“谢谢秦哥了。”

秦冬白了他一眼,“你可得了吧,谢我干什么,受伤的是你,赚钱的是我,算是起来还是我该给你道谢呢。”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许沉知道秦冬是气他不听话,但这事儿他也没办法,他得赚钱。

秦冬想借他是他好心,但他不能真的借,那是人情,他不想欠别人的。

秦冬也没指望许沉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对着镜子理了理衣服,然后往外走,“回去吗,我送你。”

许沉站了两秒,然后把书包单肩背起来,然后跟着秦冬一块儿出去了。

楚天坐在楼下那家叫056的甜品店里,晚上人少,楚天占了个靠窗的座位,这边靠窗的座位是那种布艺沙发式的,上面放着又厚又软的靠垫和坐垫,特别舒服。

他刚在外面吃了一份麻辣烫,回来走在路上就想吃点儿清爽的清清胃,然后他就进来点了份儿水果捞还有一份儿小蛋糕。

蛋糕他打包了没动,面前就摆着一份儿水果捞,拿着勺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店门口停了辆车,车门打开,从副驾上下来一个人。

楚天无意间往外瞟了一眼,随即顿住。

果然是巧,许沉。

楚天又看向那辆车,男孩儿都喜欢车,就算不喜欢也多少有些了解,楚天看见这辆车,对这车的价位立刻有了数。

不能说是多贵,但也绝对不便宜,是一般家庭接受不起的价位了。

楚天看了两眼就转过头,然后就看见许沉跟一个穿着白衬衫,胳膊上搭着西服的男人一块儿进了店。

楚天坐的靠前,许沉一进来就看见他了,然后楚天就看见他愣了一下。

明显也是觉得挺意外的。

楚天一发现不是只有自己对这种巧合感到意外心里就舒服了,突然就觉得心情还不错,对他笑了一下,抬手跟他打招呼。

秦冬发现了许沉一瞬间的异样,顺着许沉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见楚天对着这面笑,挑挑眉,问道:“朋友?”

许沉就跟变脸似的立刻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没看楚天,“不是。”

两人说话没刻意压低声音,声音不大,但还是能让楚天听见。

楚天手伸到一半儿,眼睁睁的看着许沉把头转了回去,他瞪着眼睛,愤愤的把没伸出去的手收回来,尴尬之余还有些生气。

主要还是尴尬。

楚天现在就尴尬的一边想回到两分钟之前把想跟人打招呼的自己一巴掌呼死,一边又想把许沉拽过来打死。

艹,操操操!

虽然认真算起来他们两个确实也没什么交情,朋友这俩字儿可能还真是算不上,但是这装不认识就过分了点儿吧,好歹现在还是同桌呢!

楚天安慰自己就当是认错人了,那种尴尬终于少了点儿,但刚才那点儿莫名的愉悦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翻遍厨房找不到吃的的郁闷再加上许沉无视他的打招呼戳到了他敏感的小神经,几乎是一下子就火起来了,嘴里最喜欢的芒果块儿都没了味儿,嚼着干巴巴的。

就没一件事儿是顺心的。

秦冬倒没多问什么,就是又看了楚天一眼,啧啧两声,小声说:“长的不错。”

许沉皱眉看他,压低了声音:“秦哥!”

“好好好,不说了,”秦冬挑挑眉,轻车熟路的顺毛,伸手想拍拍他肩膀,想到什么又突然停下了,“行了,我上去了,你自己回去吧。”

秦冬看着里面打果汁的女孩,道:“小沉要什么给他打包,算我的。”

里面打果汁的姑娘应了一声,目送着秦冬上了二楼。

面前的水果捞还剩了一半,但心情不好,楚天就不想吃了,这账都是买完就结过的,楚天拎着桌上的蛋糕就走。

许沉还在柜台那儿站着,楚天出门的时候就当没看见,路过的时候还撞了他一下。

也说不清楚是有意还是无意,要说有意,楚天是真没什么自己是故意的意思,但要说无意,这地方虽然不宽,但也不至于两个人都站不开,他又不是喝醉了。

许沉没防备,被撞得一个趔趄,腰磕在桌边儿,看了眼楚天离开的方向,无奈的勾了下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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