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配合吗?”

秦晖月身子微微前倾,柔软红唇轻启,眼神闪过一丝精光。

秦晖殷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凝视了她好一会。

兄弟们不可靠,妹妹也不见得是可靠的。

秦晖月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心里只觉得好笑。

倚靠着椅背,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腰间玉佩流苏,静静的看着秦晖殷纠结思考,精致的眉眼有些不耐。

过了半响。

“若是揪不出背后的人,皇妹打算如何。”将错就错把他弄死吗?

秦晖月笑了。

“看来皇兄很不信任我啊。”秦晖月笑着拉长语调。

明眸染笑。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她有这么可怕吗?他对自己这么防备的理由是什么?

这让秦晖月有些好奇。

秦晖殷不自然的扯了下唇,“我只是怕死,若我死了府里的美人那不得哭死啊。”

秦晖月红唇轻扯,嗤笑一声。

这个哭恐怕是喜极而泣的那种吧|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

最终秦晖殷答应了。

秦晖殷被禁军带离,没有任何解释,就是突然间将他带走,然后江家恢复如常。

这一行为引得众人猜测。

经过闹剧,老太君的寿宴算是毁了,宾客们早早散去。

封勤,封扬两兄弟无声无息出现在秦晖月身后。

两人沿着走廊过来,踏入厢房,窈窕纤细的背影出现在两人眼前。

秦晖月站在窗棂之下,合身的红色宫装衬得她身长玉立,清瘦优雅,有些人只要站在那,就能引人瞩目。

她明艳秾丽的脸庞上染满凝重。

封扬垂下眼,不敢冒犯。

“殿下。”两人异口同音。

“派人盯着,看到底是谁在背后耍这些小阴谋。”她头也未回,嗓音清冷。

说罢,不等封勤回应,她转身看向两人,“封勤,我把他交给你了,他出了差错,你知道后果。”

语调平缓淡定。

封勤闻言,润泽的眼眸微抬,显得十分平和,“属下领命。”

封勤跟封扬虽然是两兄弟,可是他们的长相跟性格都极不相同。

如果用季节来形容他们兄弟俩,那封勤无疑是春天,看似无害温煦,实则春寒料峭。

封勤像春日的风,你以为能带来无限生机,同时也能带来漫灭凌寒。

相比起来,封扬倒是表里如一,从他邪肆的五官就知道他不是个能轻易招惹的人。

他无疑是冬日里的寒风,从眼神开始就能切身感受到他的杀气,他的邪妄。

如惶惶利剑出鞘,锋芒乍起。

得到指示,封勤没有耽搁直接闪身离开护国公府。

封扬笔直站在正中,等候秦晖月下达命令。

“封扬,你猜今日对江家下手的人会是谁。”秦晖月状似闲聊。

“属下猜不到。”

裙摆随着步伐浮动,女子清香随之弥漫,秦晖月望着封扬认真的表情,眉眼染上真切的笑意。

光看这张脸会让人误以为他会是个狂妄邪肆的人物,可事实上他却是长得极好的笨蛋美人。

这种发现让她觉得很开心。

她就喜欢这种长得好看又好控制的人。

本就艳丽的容貌,因她这一笑,更是尽态极妍,秾丽惹眼。

封扬似有所感,抬眸便看到了如此一幕。

几乎是瞬间,封扬就移开了眼,不敢直视眼前人,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不急,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秦晖月眼尾轻轻往上一挑,眼波流转。

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如果她所料不差,这件事应该跟秦晖南脱不了干系吧。

他还真会找死呢。

另一边。

江澜州的书房里,他与皇后相对而坐。

在江澜州面前,皇后难得的卸下平日里的坚强,疲态尽显。

“妹妹可是忧心七皇子中毒一事?”江澜州温声询问。

皇后手指捏着温热的杯壁,茶汤清澈微甘,垂头呷了口,轻手放下茶杯,动作优雅得体,“我忧心外人作甚。”

“那你这是?”

皇后长叹了一口气,“想到自己的女儿要踏上这样一条路,作为母亲自然忧心忡忡。”

江澜州闻言,心口情绪交杂。

上次晖月还在跟他说,她母亲反对她的决定,如今听着怎么觉得妹妹这是同意了。

不等江澜州发问,她主动解释,“国不可一日无君,储君亦不可一直空置,与其让别人坐上那个位置,不如让我的女儿坐上去。”

江澜州心跳如鼓。

这番话带来的震撼,不比当初妹妹扬言要入军营带来的震撼少,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大晏虽无女将的先例,可史书有。

可女帝,却是——

“为什么?”江澜州想问的是,妹妹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作为哥哥,他知道晖月于他妹妹的意义是什么,她只有这一个孩子了。

妹妹怎么会同意呢。

这很危险。

皇后淡淡的笑,“因为只有至亲血脉才能相信。”

无论那个皇子上位,江家都会遭到打压。

原以为只要哥哥与侄子们远离京城,谨慎低调就能避祸,到底还是低估了皇家的狠心。

不仅是为了江家,更是为了她的女儿。

女儿遭受了那么多苦难,作为母亲怎么舍得不满足她的愿望。

女儿想要那个位置没有错,因为只有至尊的权力才能保全自身,保全至亲。

江澜州从皇后的回答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只有至亲血脉才能相信,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妹妹说出这种话,才能让曾睥睨天下的女将展现出如此疲态。

妹妹一向坚强,极少出现这种情况。

“出事了?”目光锁定皇后,眸底深黑。

皇后摇头,“倒也不是,只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让我有些感慨。”

怎么可能会把那件事告诉她四哥,且不说晖月道出的事有多骇人,就说江家的下场,她如何敢告知。

江澜州是知道有人试图谋朝篡位这件事的,故此他以为皇后说的是那件事。

片刻,他笑了下,眸底的幽光散开,“晖月既然想要,作为舅舅怎么自然要让她如愿。”

皇后颔首,“那就劳烦哥哥多照顾些她。”

即使知道女儿是死而复生,即使知道她不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了。

但在她心里女儿与从前无二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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