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贩卖大都拐卖女子,若拐卖男子那么目的只有一个。

拐卖女子的用途很多,卖到楼里,大户人家,等等……

可是拐卖男子用途便只有一个,那就是苦力。

若是正当苦力,不必拐卖直接花钱聘请便是。

只要有钱,苦力永远不缺。

如此,说明需要这些男子的地方是一个既需要力气,又见不得光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除了军营,还有矿。

当然,是私营,黑矿。

呈都城四面都有城池围绕,没有过多空旷地带可以藏兵,那便只有矿了。

传闻当年郦王就曾在呈都城出现过。

而郦王起兵造反时所用兵器皆为私造,这么多年来郦王的造兵器的地方一直未找到。

只是,郦王早已伏法。

秦晖月端起茶盏,借着喝茶的动作掩住眼底的惊骇,端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压下心思,重新看向鄂炳。

只见鄂炳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几息之间,鄂炳想了很多,想到了他平生做过的事情,想到了他曾寒窗苦读,想到他年少时的抱负,最后想到了他的家人。

想到这,他鼓起勇气做了个决定。

然他握拳给自己的打气的动作没能躲过秦晖月的眼睛。

瞬间,秦晖月黑沉如墨,“鄂炳你若敢在本殿面前自缢,本殿便诛杀你九族。”

被看穿了心思,还听到了如此话语,鄂炳不敢再动,近乎狼狈的看着秦晖月,握紧拳头的指关节都在发白。

“你做的那些事,诛杀九族错错有余。”

秦晖月的声音轻轻缓缓的传来,鄂炳听着心脏都不禁颤了颤。

“公主明察,那些事都是微臣一人所为,与我家妻儿老小无关,请公主饶过他们。”

秦晖月的眸子里充满了讥诮与不屑,“有一句话叫,祸不及妻小,可前提是惠不及妻儿。”

鄂炳的眼神中带了些狠意,“公主当真要这么冷血无情吗?”

这可是呈都城,是他的地盘。

空气陷入莫名一阵停滞。

秦晖月唇角勾起,明眸也跟着闪烁了下,蓦然,她笑了。

“你敢杀我?”她脸上兴味盎然。

鄂炳仰头看她,“臣一人做事一人当,若公主愿放过臣的家人,臣愿意倒戈公主。”

“若公主不给臣一条活路,反正都要死,臣不如拼死一搏。”

宛如空气人的封扬抬了抬眼,漆黑深邃的墨子一如既往的冷淡,手按在腰间,一身黑的高大身影气势十足。

他那副模样,俨然下一秒就会拔剑将眼前的人杀死。

“鄂炳,你打算怎么博?”

语气轻飘飘的,态度也十分寡淡,完全不将鄂炳的威胁当一回事。

“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公主又能知道多少。”鄂炳咬牙切齿道,“公主难道不想知道谁是幕后主使吗?”

他在赌,用他唯一的筹码来赌。

劫持公主为人质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公主出行怎么可能没有准备,说不准他刚动就不知从哪冒出个暗卫将他拿下。

且不说有没有暗卫,就说公主身后站着那男子,他都没办法对付。

那黑衣男子气势极强,想来是高手无疑。

回去的人曾说,有个手持大内令牌的男子,想来就是此人。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拿什么跟大内的人斗,派出的那十几个酒囊饭袋都挡不住一人。

更何况他。

既然劫持公主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只能用他所知道的秘密交换了。

只要他逃出这里,只要他今日不死,他就一定能翻身。

“我不想知道。“秦晖月不按套路出牌。

鄂炳:“………”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为什么?”他情绪激动,猛地呛咳起来。

她为什么不想知道,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她都查到这了,为啥不想知道?

秦晖月拧眉,“什么为什么。”

“你到呈都城不就是为了查清幕后主使的吗?你为什么不想知道是谁。”鄂炳气急。

“谁跟你说我是来调查的。”秦晖月嗤笑,“本殿不过是来看个花灯,你想得还挺多。”

鄂炳:“…………”

“你…那你为何要调查此事?”

真是看花灯,好好看花灯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牵扯进这件事里。

“闲来无事吧。”秦晖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你……”鄂炳气急。

就在鄂炳气得差点背过气时,秦晖月扬起笑颜,“鄂炳,其实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是谁哦。”

“不可能。”鄂炳想也不想直接反驳。

在那位找上他之前,他从来没想到那位居然有这种心思,所以当那位找到他时,他才会那么吃惊。

“有什么不可能的。”明眸一瞬不瞬盯着鄂炳的眼睛,红唇轻启,“那个人是皇子。”

鄂炳瞳孔骤然缩紧。

看到瞳孔缩紧那一刻,她笑了。

笑声悦耳动听。

她整个身子后仰陷进圈椅里,显得慵懒又随意,不过,她很快又坐直身子,唯独不变的是,她脸上笑意始终。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蠢啊。”笑声继续。

鄂炳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上当了。

他彻底输了。

开始他还觉得对方只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没想心计竟如此了得。

从他进来到现在,她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

步步引诱,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输了,输给了他不放在眼里的小丫头,并且输得很彻底。

长宁公主真是了不起啊!!

他心服口服。

鄂炳不再求饶,也不再想别的可能,他呆呆的瘫坐在正中。

秦晖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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