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墨聆小院的韩谨砚处理公务到下午卯时初,正襟危坐的笔直身形,透着魂不守舍,眼眸不断扫视漏壶。

又抬眸看着窗外天穹,只盼夜幕降临。

周司观察了小半晌,脚步慢慢的挪到隐形人浮生旁边,贱兮兮的手肘捅了下他:

“诶,浮生,我们打个赌。就赌今日主子能否保住清白之身,我赌能!”

嘿嘿,他今日偷听了主子与王妃欲双宿双飞,浮生可不知实情。

浮生恍若不闻,拿起批示的卷轴离憨傻三步远。

“五十两银子?”

“……”

“一百两银子?”

“……”

“二百两银子?”

忽的浮生从窗户看到疾步而来的墨隐,“好!”

哈?周司傻愣两息。

一道人影窜进了书房。

“主子。”墨隐行了礼。

韩谨砚见墨隐来此,微点了点头,墨隐镇守州城,如若无要紧事,切不会擅离职守。

还以为因孔岭成亲,特来此贺礼。

墨隐刚解下披风,窗外呼的吹来寒流,他道:“今年冻冬,天气越发的冰寒,你们怎的不紧闭窗户?”

只有周司了然的嘿嘿一笑,浮生默默的关紧了窗户。

韩谨砚老神在在的拿起毫笔涂涂写写。

墨隐往火碳边凑了凑,烤着火,汇报此行目的:

“主子,老王爷被族老一众人抢走了,族老状着年纪大说请了名医,我不好强行干涉。

据查探如今他们正商议带着老王爷一道来水星村逼宫。”

“主子且放心,老王爷身边都是我们的人,会小心伺候。”

韩谨砚不疾不徐道:

“我那三叔起的主意?如此正好,且看看那些魍魅魍魉上下钻营。”

墨隐张望了一下屋外:

“还有一件急事。萧都督派人到族里,说老王妃昔日与萧家二房议过亲,有信物为准,萧家正秘密送二房嫡长女萧若芙来翼州。

据我们安插在族老家眼线报,后日萧若芙可到翼州。”

“据族老近半数多,有意与萧家联姻,他们接了老王爷,也为此事谋划。”

周司炸乎道:“啥?让主子再娶一门王妃?怎么就盯着主子大肥肉不放。”

萧成铭贼不死心,被宣王又抢去两州,盯上了翼州的兵马。

韩谨砚沉默一会,冷冷道:

“明知父王冬日里越发腿骨不便,却用此招胁迫。即是逼我回翼州,我便如了他们的愿。”

“传信,想办法拖住几日,待孔岭成亲后,回翼州解决此事。”

待主子梳洗后,见他脚步急促的前往对面。

周司大手一伸,冲浮生道:“二百两银子,承惠不谢!”

浮生默默的掏出两张银票。

墨隐凑了过去。

“你们赌何事?”

“主子清白一事。”

“分我五十两,见者有份。”

“不给。”

“东胡胖妞传信过来了,我意欲替司公子书信一封,以表思念之情。”

“你敢!”

斜对面的凤梧小院。

话说,风染画内心的小火苗也一直在旺旺的烧,她还偷偷的取了两个红烛、一盘香熏放在小破书内。

连拔木床的账子,都换成了梦幻紫。

锦被、枕套,粉红一新。

见一道墨影进来,身姿修劲,衣袂翩跹,恍如仙人之姿。

她不免老脸一红。

天刚察黑,她家大美人儿……牌子翻得有点早。

一进门,韩谨砚瞧见画儿似收起来何册子,其雪白颈侧通红一片,宛如朝霞映雪。

韩谨砚神色平静,他绕到画儿侧面,余光打量账本下露出一角的画册,细光的腿,未着衣物。

正是刚刚画儿看的画册,他嘴角微勾荡出的流光笑意,平日里画儿言辞颇为大胆,原来画儿也在临时抱佛脚。

“画儿在处理庶务?可要为夫帮忙?”说着,他眼疾手快,捧起账本连带画册。

“诶……”风染画瞪着美目,已然来不及。

就见。

韩谨砚老神在在的抽出一本余坠的薄薄画册,约莫十几页。

随手翻开,衣裳半褪,一男一女行阴阳调和之事,其姿令人血脉喷张。

刷!

他盖上了,耳尖泛红,只目光灼灼的望着画儿。

面对韩谨砚打趣的眼神,风染画红唇一噘。

“欣赏,懂叭。这个叫行为艺术。”

倨傲的小神态,嘟起的红唇丰润丰润,如桌面上蟠桃,汁水盈盈,引人浅尝。

空气中气息陡然升温。

风染画不自在的想离韩谨砚远一些,小手撑着桌面,轻移裙摆。

下一瞬,一片温软印上她的额尖。

风染画嘴角弯起了弧度,定定的一动不动。

额上的红唇没有立即离开,顺着她额头落向她的鼻梁、鼻尖、耳垂、脸颊。

如丝绸般慢慢滑落,带着温热湿气,还有好闻的木香清冽。

韩谨砚似玩乐般,停留各处,久久不见落于红唇。

就在那股温热逼近红|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唇时,风染画美目一转,抢先一步咬住。

含湖间洒落出轻笑,略带闷闷的回音。

皑皑冰雪遇暖阳,春回大地抽嫩芽。

两颗灵魂都跳动着喜悦。

韩谨砚抱起画儿空中一个回旋,而后双双倒入大床。

风染画迷醉中轻叹,轻功了得就是好,折碎帐内波光潋滟,绝美双影相叠醉人。

风染画修长玉手缓缓攀入韩谨砚背后长发,韩谨砚慢慢往下滑动,落在风染画腰间。

韩谨砚见身下一僵,他顿住了动作,深邃迷幻的乌眸,缠住一双狐狸美目,跟着左右转动。

风染画懊恼、窘迫、可惜不断在如玉妖娆的小脸上变幻。

半晌,她憋出一句,“老娘的大姨妈来了!”

韩谨砚半懂不懂。

他:“…………”

两人在尴尬中好一番收拾。

窝在软榻烤火,只是一盘桃子,被画儿戳的稀八烂。

“画儿,待孔岭亲事办完,我要翼州一趟,族里把父王扣下,意欲来此。如今天寒雪冻,父王身子不便行走。”

韩谨砚轻轻揽过画儿,低声道。

风染画美目一转,点出关键:“为我之事?翼州的谣言是韩家族里传的?”

“画儿听到了?”

“哼!”

“呵。”

“我与你一道回翼州,切让我会会那群腐朽的老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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