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像沈斯言这样的大忙人,匆匆来匆匆走才是。

谁曾想他一下午都呆在这小山村里,导致一个结果。

本来需要嘉宾亲手体验的乡村生活。,全被沈斯言的人给做完了。

而他们就在安静的小院儿,吹着凉爽的清风,品着顶级的大红袍。

晚上八点,直播结束,下次的直播又是下周末。

钟念独自在房中,将多余的行李箱全部推出,只留下几件衣服,孤零零的躺在衣柜里。

一出房门,意外见到了一幕。

她僵在原地,一时不知是走还是继续若无其事地做自己的事。

其他人都在下面,二楼就只有钟念。

现在还有沈斯言和姜慈。

两人站在走廊角落,朝向楼梯口,但视野很隐蔽,楼下的人是看不见上面。

不过,钟念看得很清楚。

“沈先生,我仰慕您很久了。”

钟念没想到姜慈这么大胆奔放,对着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敢这么大胆的表白。

一时之间不知是该佩服她还是怎样。

心情挺复杂的。

老公就在自己面前,被其他女人告白。

沈斯言心底冷然,刚想讽刺对方几句,余光忽然瞥见一抹身影。

钟念偷偷躲在那里。沈斯言神态蓦地转变,不耐的情绪一缓,他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弧度,挺迷人的。

“姜小姐,你是在向我表白?”

姜慈满眼娇羞:“我只是喜欢您很久,一时之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她慢慢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对视上那双桃花眼,里面说不上的风情,却又多了点什么。

“沈先生,对不起,是不是我的表白对你造成了困扰?”

在钟念看来,沈斯言似乎对姜慈有点兴趣。

她心情针扎似的难受,过了会,又恢复如常。

看。

她的心脏早就在他不知不觉的伤害中,练就了铜墙铁皮。

“没有,”沈斯言淡淡开口,打破了尴尬的局面,“能得到姜小姐的喜欢,我荣幸之至。”

姜慈顿时心花怒放,伸出手,想牵住他的袖口。

沈斯言不动声色的躲开,眼底又掠过一丝厌恶。

姜慈并没注意,只一心沉浸在沈斯言身上,急忙道:"沈先生,你也对我是有好感,对吗?"

沈斯言眼神深邃,无形杀人,流露出几分暧昧,却又若即若离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我是有好感,不过那也是好感,我只是比较想用欣赏的眼神来观察你,而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恋。"

钟念心中暗暗鄙夷,真是一个虚伪的男人,表面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实际上,就是在说我只喜欢玩,不谈感情。

姜慈听了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沈斯言的意思,可她不想放弃,如果能攀上沈氏这棵大树,她何必在这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和那些老头子虚与委蛇。

而且,她年轻貌美哪一点比不上钟念,她还是姜家的女儿,钟念只不过是个高中也没毕业的孤儿!

她不甘心地问:"那沈先生喜欢什么样的?"

"我啊,喜欢心肠狠毒,又有心计,手腕又要够狠,一定要恶毒到让人一看就生厌。而不是你这种,温柔的、善良的、漂亮的。”

姜慈:“……”

她心中恼怒,脸上却保持着笑容。

"沈先生,您真幽默,您这样的人,应该配得上最完美的女人。"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喜欢您的。"

姜慈心里气得吐血。

沈斯言花名在外,她早有耳闻,她自认不差,居然被他这么羞辱。

"沈先生,我不相信您会喜欢这样的人,你是在骗我!你只是单纯的想要寻求刺激而已,这样你会感到快乐吗?"

姜慈一副我很懂你,不要欺骗我。

“那样的女人配不上您。”

“呵,她配不上,你觉得你能配得上我?”

沈斯言似笑非笑。

姜慈的脸微微发烫,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道:"沈先生,我也是一个浙西姜家之女,家族在浙西也算数一数二的企业。"

"哦?"沈斯言笑意很淡,"这么说,你也算是名媛淑女?"

姜慈自傲道:"当然,我父母是名门望族,家中排行老幺,是家里最受宠的。"

沈斯言笑了。

他这笑,让姜慈心跳加速,脸蛋红晕更甚。

"即便这样,你也配不上我。"

姜慈脸上笑容僵住,眼睛瞪大:"沈先生,您说什么?"

"我说,你配不上我,不管是长相还是家世背景,你都配不上我,浙西姜家是什么?你觉得我会放在眼里。"

沈斯言毫不留情,话语犀利。

姜慈的脸涨得通红,心里愤怒得不行。

沈斯言,你太瞧不起我了。

"沈先生,您这样贬低别人的人格,会遭报应的!"

沈斯言轻笑,"姜小姐,你的人格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我更不可能会因你的人格遭报应,你的人格,只能让你自取其辱,自讨苦吃。"

"你......"姜慈气得咬牙切齿。

她的人格,竟然在他口中被贬得一文不值。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这口气让她难以咽下去。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不管怎样,她一定要让沈斯言对她产生兴趣。

沈斯言说:"姜小姐,既然你觉得我不适合你,那就请你离开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沈斯言,你太过份了!"

姜慈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沈斯言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看够了?好看吗?”

钟念本以为自己躲得很好,不曾想还是被看见了。

她脱口而出:“还行吧。”

沈斯言冷哼一声:"你还真是看得津津有味,沈太太,你的丈夫在外被别的女人随意勾搭,你就这么忍气吞声,你当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生活在现代也是辛苦你了。"

钟念:"|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

“不然呢?你想我怎么做?”钟念抿着红唇。

沈斯言不在意地嗤笑,眸色沉沉,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你难道不会摆出沈家太太的身份,去教训她一番,然后警告她,让她不要来招惹我,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得上的。"m.S 2 3 u s.ćőm

钟念一愣,心中突然有一股火气升腾而起,直冲脑袋。

她的眼睛瞪圆,死死地盯着沈斯言:"沈斯言,你这样羞辱一个女孩子,你还是个男人么?"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还是说时间太久,你忘记滋味了?”

“你!”

钟念气得浑身发抖,一双明丽动人的眼睛里,怒气横生。

"你真是太过份了。"她转身就走。

沈斯言在身后叫道:"钟念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沈家太太,你是我沈斯言在籍的妻子。"

钟念气极反笑:"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记得比你更清楚。”

“那就好,今天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后离应家那小子远一点,应家没他的地儿,你不会真的以为他靠得住?”

“你凭什么插手我的生活,对我的朋友指手画脚。”

钟念愤怒地吼了回去。

沈斯言眉毛一挑,脸色阴沉:"你的生活,当然由我做主。你不要忘了,现在你是沈太太,你是我的妻子!"

钟念冷哼,道:"我是不是你的妻子,你心中最有数。"

“那个……沈、先生,念念……”

唐染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钟念居然是沈斯言的妻子。

她惊得目瞪口呆。

沈斯言看向她,目光森寒,冷冽的视线让唐染打了一个哆嗦,心中涌出恐惧。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唐染求生欲上头,急忙摆头,“沈先生,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对外透露一点消息,我保证,绝对把嘴闭得死死的。”

沈斯言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道:"你是个聪明人。"

唐染急忙点头,"嗯嗯,沈先生放心吧,我不会乱嚼舌根的,我绝对不会的,您放心。"

沈斯言道:"最好如此。"

唐染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的小命终于保住了。

"沈先生,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说的。"

擦一把冷汗,她目光犹豫地朝钟念看去。

钟念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无视旁边的沈斯言。

“染姐,我们走吧。”

“这……你们俩……”

唐染还想说话,冷不丁对上钟念的目光。

“那我们先下去了,沈先生,时间也不早了。”

唐染急忙跟上钟念的步伐。

钟念下楼径直走出客厅,来到院子里,节目组还在整理设备,唐染紧跟着出来。

"念念,夫妻吵架很正常,你别太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唐染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劝,沈斯言在外的花边新闻也不少,想想也知道钟念看到后,会有多难受。

“我没生气。”钟念口吻很轻,“早就习惯了。”

“念念,我知道你难受,但……”

钟念摇头,打断她的劝慰:"染姐,我不是难受,我是麻木了,早就麻木了。"

"念念......"钟念冲她微笑:"我没事,染姐,你凌晨的飞机,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真对不起念念,我本该陪你一会的。"

唐染是钟念在圈内仅有的朋友,显然唐染也是。

她很想留下来陪陪她,但情况不允许,她必须要走。

两人慢慢走到山下,谁也没说话,静静的伴着月色。

唐染上了车,钟念挥手,朝她道别。

“下周再见。”

“嗯,我走了,念念。”

两人相互告别。

看着唐染的车消失在黑暗之中,钟念叹息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传来汽车引擎声。她疑惑地扭头望去,就看到一辆车缓缓驶近,车窗降下,是沈斯言。

"上车。"

"不用,我一会和节目组一起走。"

钟念此时并不想看见他。

"上车!"沈斯言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说了,不用!"钟念拒绝道。

"钟念,你最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沈斯言平静的眸色下,暗潮涌动:"还是你要我用强的?"

"你敢!"钟念怒视着他。

"你要试试?"

沈斯言打开车门,又高又大的身体挡在她面前,极有压迫感地朝她俯身,伸手。

“上车就上车!”钟念又惊又怒,迅速绕过他,钻进车厢里。

车厢里。大一在前方开着车。

两人面对面坐着,沈斯言一言不发,专注地看着搁在腿上的电脑,车内的气氛非常尴尬。

三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钟念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

醒来,车子停在某个私家机场里。

沈斯言率先下车,打开车门,伸手示意钟念下车。

钟念瞪了他一眼,下车。

“不识好歹,”

掌心空荡荡,沈斯言低声咒骂一句,转身走了。

钟念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朝直升机走去。直升机在云层中穿梭,钟念的心也跟着直升机的航行而上下浮动。

虽然她经常坐飞机,但还是不习惯升空的失重感。

沈斯言坐在她的左侧,钟念坐在右侧,两人肩挨着肩,却也一句话不说,冷漠的像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可偏偏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七八年。

这一刻,钟念心里有些复杂,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很奇怪。

沈斯言看了她一眼,“要是困就睡一会。”

“我不困。”

钟念总是不自觉地想和他对着干,他说困,她偏偏就不困。

可是没撑多久,上下眼皮一磕,钟念就睡了过去。

随着直升机气流颠簸,晃动的脑袋被大掌扶住,轻轻放在肩上。

“慢一点。”沈斯言平静地开口。

“是,先生。”

钟念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的一品澜。

早上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钟念感觉全身酸痛,脑袋昏昏沉沉,好似一夜未眠,身体还在疼。

她坐起来,揉着头。

"醒了?"耳边传来沈斯言的声音。

钟念抬头,就看到了沈斯言。

他怎么会在这儿。

钟念吓得直接清醒了过来。

沈斯言已经换了套清爽的白色休闲装,站在阳台上抽烟,姿态优雅。

一双眸子深邃幽暗,像是一泓古井,无波无澜。

看到钟念醒来,沈斯言掐灭了香烟,走进来。

钟念看着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一品澜也是我的家,我难道不能回来?"沈斯言古怪地看她。

钟念脑子很懵。这确实也是他的家,可他从来就没来住过,渐渐地,她就将这里归纳成自己的私人地。

钟念喉咙干涩:"那你昨晚睡哪里?"沈

斯言不语,只是走向沙发,坐下,端起茶几上的彩绘咖啡杯,然后看向钟念。

钟念看到他的动作,心里咯噔一跳,这不是她的杯子吗?

那是她两年前学泥塑,自己做的。

"你......"沈斯言将手中的杯子放下。

"我昨晚睡得沙发。"

钟念:"......"

她有一瞬间的呆滞,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你那是什么表情?”沈斯言漫不经心地靠着沙发,“有点失望?后悔我没有做点什么?”

钟念对他爆棚的自信心,无话可说。

她看了眼被他用过的咖啡杯,“这是我的杯子。”

“然后呢?”沈斯言看了眼,并不在意。

钟念抓狂:“吧台不是有那么多杯子,你不拿,为什么要拿这个。”

“呵,这么丑的杯子,也就你看得上,什么眼光。”

沈斯言毫无人性的开始批判她的眼神。

钟念深吸口气,扯着嘴角,“对,您说得对,我要是眼神好,以前就不会看上去。”

都是她眼瘸,才误把狗屎当明珠。

“你什么意思?”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沈斯言眯了眯眸子,一丝寒光从他狭长的凤眼闪过。

钟念懒洋洋地瞥他一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怎么,有问题吗?”

沈斯言突然勾唇一笑,“如果我说没问题呢?”

“那就好,你快走吧,我还要休息。”

钟念闭上眼睛,躺下,拉起被子盖在脸上。

沈斯言的眸光落在凸起的一坨,半响,他的脚步声响起。

咔嗒,他走出了房间。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钟念睁开了眸子。

她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许久之后,才闭上了眼睛。

……

这个晚上,钟念又做梦了。

梦中的沈斯言,依旧是背对着她,只不过,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她跑到他的背后抱紧他,他微微顿了顿,没有推开她,只是转身,温热的吻铺天盖地席卷她。

她挣扎,她哭泣,却始终逃脱不掉他的桎梏。

沈斯言。

我爱你!

我爱你!

他带领着她,在黑夜的笼罩下尽情驰骋。等钟念从梦境中惊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满是密集冷汗。

她伸手抚去额头汗水,心脏剧烈的跳动。

她不是激动。

而是被吓得。

这样的噩梦,她真的不希望自己有第二次。

钟念洗漱好,正准备下楼吃饭,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天。

房门被推开,映入眼底,沈斯言已经端着餐盘过来了。

钟念拿着吹风的手一抖,啪嗒一声,落在地毯上。

两人直勾勾盯着对方。

“你怎么还没走?”

沈斯言淡然将餐盘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反问:“我为什么要走?这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

沈斯言你怕不是生了大病!

这样的话,钟念也只敢在心里嘀咕。

“吃饭。”沈斯言淡淡扫了她一眼。

钟念走过去吃饭,她吃的食欲缺乏。

沈斯言看出了她的异样,问道,“你最近工作忙,太累了?”

钟念摇头。“不舒服?”

“没。”

沈斯言眯眼:“我看你是看我不顺眼,连带着想绝食吧。”

你知道就好。

钟念没吭声。

沈斯言重重冷哼:“那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我最近一个月都会住在这里。”

“为什么啊?”

钟念搞不明白,这人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什么。

之前厌弃她厌到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如今居然要搬回来住。

“爷爷的命令,你有意见,就去找老爷子。”

沈斯言喝完汤,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

“钟念,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跟你结婚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心底最清楚不过,只不过住一个月,你最好不要再对我抱有什么期望。”

“哦,这样,那你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钟念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自恋又自大,明明是你非要搬进来,搞得像被她威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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