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修是绝不会理他们的。
他连苏承的劝告也无视。
后来，他在角落卡座灌下一杯又一杯的烈酒，而苏承则在前面挡着一个又一个追求者。
就快被发现了，男人终于肯大发慈悲停手。
离去了。
回到车上。
烟草味与酒味交织弥漫，苏承还懵着，就听霍沉修双眼迷离，下令，“滚下去。”
嗯？
他很疑惑，但身体条件反射，顺便礼貌地关上了门。
没想到这是他天亮前与男人的最后一次交流，再次听见他的声音，就是这句“滚上来”。
苏承低着头，方向盘都不敢握。
不出意外，现在的霍家老宅上上下下都快忙成一团了吧…
爷在想什么，为什么还不回去看乔小姐呢…
都说孕妇有产后抑郁期，没说孕父也会有啊…
他盯着方向盘，眯眼。
霍沉修似醉非醉：“苏承。”
“为什么会流产？”
他喃喃，沉冷得嗓音借着酒意，些许含糊。
苏承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流什么产，不是刚怀上吗？
乔小姐要是流产了，江城这一夜还会这么太平吗？
苏承想破脑袋，终于在昨晚发生的一切只言片语中，找到了答案。
他昨晚好像是说了一句──S 2 3 u s.ćőm
“爷，上次那个女佣，流产了。”
是男人吩咐他让那小女佣堕胎，后来又收回了命令。
“是你做的么？”
“我不是让你收手了吗！”
霍沉修在这一刻爆发，怒捶了一记车窗，嗜血的黑眸幽幽盯着苏承。
苏承连呼吸都忘了，“我…”
“对不起，爷。”
“是她自愿的，就在前几天，具体在哪家医院，暂时还没查到。”
“应该是上不了台的小诊所。”
他尽量让自己不那么磕磕绊绊，解释道。
也顾不上男人发火的缘由，只想解释。
可他仍难以相信，男人半夜宿醉，不肯回霍家，是因为那个流产的小女佣…
不可能啊…
“自愿的？”
“前几天？”
霍沉修似反问，眸下更冷。
他面无表情思索了好一会儿，又陷入沉默。
霍沉修想起昨晚的场景──
因女人带着妆，他看不清人的气色，但那表情，似展柜里的易碎品。
他还以为女人是装的。
堕胎才几天，怎么可能那么快恢复？
可他还把他锁在天台，淋了雨，又羞辱…
她会再次受伤吗？
“爷，那女佣只是…”
只是一名女佣，不值一提，您现在应该回霍家看乔小姐。
否则不光乔小姐会生气，先生和夫人也一定会不满的。
苏承把不敢说的话，在心情宣泄。
他知道霍沉修懂他想说什么。
“罢了。”
“与男人厮混怀孕，是该受点惩罚。”
霍沉修揉了揉太阳穴，愈发头痛，好似根本没听苏承的话，仍把注意力放在小女佣身上。
他带着埋怨，又有点冷酷，还有一丝安慰自己的意味。
“开车。”
他淡淡吩咐。
整整一夜，苏承终于听见了想听到的两个字，激动地应声，“诶！”
可当他刚启动引擎，准备出发时，又是一愣。
身旁，霍沉修冷冷看着他，一字一顿，“去、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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