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放箭!”

南方军的军官们在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无数的箭矢朝着清河军倾泻。

可是箭矢依然无法阻止清河军士兵的逼近,进攻部队宛如潮涌一般,势不可挡。

见习旗营长董浩率领的旗营和第十二旗团和第二十一旗团的另外的两个旗营作为进攻的先锋。

“笃笃笃!”

箭矢密集的落下来,深深的嵌入了木盾里,扎进了泥土里。

“啊!”

周围不断的有人中箭倒下,有弟兄的眼睛鲜血淋漓,惨叫声也是此起彼伏。

见习旗营长董浩尽可能的用小圆盾护住自己身体的要害处,踩着鼓点,同无数的弟兄一起齐头并进。

他们在靠近南方军的营地,前排的士兵已经在开始清理那些拒马鹿柴等障碍物。

不断有呼啸的石弹从他们的头顶呼啸,然后狠狠的砸在南方军的营地内,无数的南方军士兵被砸飞。

虽然战鼓喧天,惨叫声不断在耳畔响起,可是董浩还是能够听到周围沉重的喘息声。

每一名清河军进攻部队的士兵都是紧绷着脸,他们死死的盯着南方军营地,牙齿咬的吱嘎响。

“咚咚咚咚!”

前排的弟兄冒着箭矢清理掉了前方挡住去路的拒马和鹿柴,战鼓声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前进!”

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的董浩听到战鼓声后,再次的低吼了起来。

三个旗营的清河军弟兄汹涌向前,他们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到最后开始小跑了起来。

在南方军营地的栅栏附近,顶在一线的南方军士兵们已经将密密麻麻的长矛和刺枪对准了扑来的清河军。

一旦清河军扑到跟前的话,他们就能像清河军昨日对付他们那样,将他们扎个对穿。

董浩他们距离南方军的营地越来越近,甚至能够看清楚对方那满是凶光的面庞了。

“标枪!”

三个旗营的队伍中都响起了军官的声音,手里拎着标枪的弟兄纷纷的举起了标枪。

“投掷!”

密密麻麻的标枪带着呼啸声朝着南方军投掷而去,南方军也没想到清河军还留着一手,也是猝不及防。

“噗哧!”

“啊!”

锐利的标枪不断的落下,他们扎透了南方军的身躯,将他们钉在了地上。

清河军无论是防守还是进攻都已经有了相应的战术,所以他们是有备而来。

第一排标枪刚落下,第二排标枪又呼啸而去,当几波标枪投掷完毕后,南方军的一线部队已经死伤一片了。

方才还森严的长矛阵列,此刻因为南方军伤亡无数,也变得乱七八糟。

“杀!”

清河军爆发出了山崩地裂的吼声,他们宛如出笼的猛虎一般,迅猛的扑了上去。

许多没有被标枪扎中的南方军看到满脸凶光扑上来的清河军,也是下意识的刺出了手里的长矛。

“噗哧!”

“噗哧!”

......

虽然这些长矛已经失去了严整性,并且没有整齐划一的刺出。

可是还是有许多清河军的弟兄躲闪不及,被扎了一个对穿,当即倒在了血泊里。

清河军那些手持长矛的弟兄也迅速的跃了上去,长矛狠狠的捅了过去。

有清河军和南方军的士兵几乎是同时将锐利的长矛送入对方的身躯,然后死不瞑目的瘫软的倒下。

“轰!”

抬着撞木的弟兄也跟了上来,撞门朝着栅栏上狠狠的撞了上去。

虽然南方军的栅栏木桩深深的嵌入了泥土里,可是被猛烈的撞击,还是晃动了起来。

在南方军营地外围的栅栏附近,挤满了宛如潮水般的清河军。

无数锐利的长矛,锋利的战刀以及战斧,刺枪朝着彼此招呼。

前边的人倒下了,后边的人迅速的补上去继续的战斗,战斗一开始就呈白热化。

几十根撞木在猛烈的撞击着南方军的栅栏,许多的木桩都开始松动了。

“必须挡住贼军!”

少将军罗靖看到潮水般扑来的清河军,也是面色格外的凝重,将几名副将都派到了第一线去督战。

“轰!”

“哗啦!”

可是清河军的进攻太猛烈了,有撞木撞翻了栅栏,栅栏后边的十多名南方军也被撞翻在地。

不等这些南方军士兵爬起来,满脸凶光的清河军刀盾兵已经跃了进去。

可是他们刚跃进去就遭遇到了四面八方的长矛和战刀,很快就被乱刃砍翻。

一名南方军军官带人堵住了这一处缺口,可是不远处又有栅栏被撞出了一个缺口。

只不过栅栏附近也是守卫着大量的南方军,清河军虽然想从缺口处突进去,却遭遇到了南方军顽强的抵抗,双方在缺口处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见习旗营长董浩他们负责进攻的地段长达五六百米,很快也撞出了好几处缺口。

只不过南方军的反应速度快,很快就派重兵守住了缺口处,清河军突不进去。

“你们,组成盾墙,给我压进去!”

看到缺口的地方密密麻麻的都是泛着寒芒的长矛,无数清河军弟兄冲上去就被刺翻,董浩扔掉了自己手里的小圆盾,捡起了一面四角放盾,大吼起来。

很快以董浩为中心,清河军组成了一道盾墙,朝着缺口处挤压了过去。

因为有盾牌的格挡,南方军那密密麻麻长矛失去了作用,被挤压的不断后退。

而在董浩他们的盾墙后边,有不少清河军弟兄拎着长矛不断从缝隙中往外捅,不断有南方军被刺翻倒地。

董浩他们硬生生的以盾墙为前锋,压进了南方军的营地内。

南方军眼看着长矛兵挡不住,也调集了刀盾兵组成盾墙抵了上来。

“哈!”

双方盾牌低着盾牌,双目赤红的盯着对方,完全成为了比拼力量的角力。

在双方的头顶,无数的长矛和战刀在挥舞着,试图砍杀对方前排的士兵,整个空间都是挥舞的兵器,铿锵的碰撞声响成了一片。

董浩他们也是感受到了盾牌上传来的强悍力量,许多弟兄的脚都深深的陷入了血泥里。

不过他们还是紧咬着牙关,死死的抵住了盾牌,双方开始了比拼蛮力。

“一二!”

“压!”

“一二!”

“压!”

董浩大声的喊着号子,清河军的弟兄也是不断的使劲行前压,压的南方军节节后退。

随着缺口的不断扩大,源源不断的清河军弟兄顺着缺口冲入了营地内。

他们向着两翼席卷,很快就撕开了一条长达百余米的地段。

可是南方军却也是死战不退,不断有南方军的部队调集到这个地方增强防御厚度,靠着血肉之躯试图挡住清河军。

前排的士兵举着盾牌和对方角力,用战刀奋力的劈砍对方。

后边的弓兵则是不断的放箭,锋利的狼牙箭不断的落下,缺口处成为了双方厮杀的重点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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