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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楚宜明显比往日嗜睡了些。

待阳光透过床幔照在床上,他才不情不愿地掀开眼帘,随后将脸埋在谢元凛月匈膛上,又开始一动不动。

谢元凛睡眠浅,早就醒了,一直任劳任怨充当着媳妇的人形抱枕,收到怀里睡醒的信号,大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饿不饿?”

方楚宜半边脸贴着谢元凛,因着刚睡醒,嗓音透着慵懒,“不想吃。”

谢元凛提议道:“天气不错,要不要外出散散心?”

前些日子因为谢元凛不方便让人看到,再加上一直阴天,方楚宜怀了孕懒得动,两人便一直窝在屋里。

今日外面久违地放晴。

方楚宜闻言从谢元凛怀里抬起头,“事情解决了?”

谢元凛:“宝贝真聪明。”

方楚宜:“如何?”

谢元凛便将昨晚发生之事,简单的同方楚宜说了。

方楚宜哪里想到昨夜在他睡着时竟然发生了这么惊险的宫变。

如今宫里都已经换成了谢元凛手中之人。

再也不用受制于殷帝。

谢元凛见说完之后,方楚宜一直盯着自己,“怎么了?”

方楚宜收回视线,从他怀里起身,取过一旁的干净绢袜往脚上套,慢悠悠道:“突然觉得你好帅。”

谢元凛笑着凑过去,一边给他穿袜,一边吻他。

方楚宜后背靠着墙,半边腿支起来,被亲地偏头躲,“还没洗漱,不准亲。”

谢元凛便顺势吻了吻耳朵,将他两只脚的袜子都穿好,“好,不亲。”

虽说外面有日头,到底也入冬了。

谢元凛怕方楚宜冻着,给他穿上棉衣,外面又系了件狐裘兜帽披风。

方楚宜被捂得严严实实,再看谢元凛依旧是平日里的黑金刺绣的单袍。

谢元凛见状又欲盖弥彰的给自己加了件披风,强调:“外面天凉。”

方楚宜:“……”

——

方复见门从里面打开,“少——王爷。”

谢元凛交代道:“早膳不必准备了,本王要同王妃出去。”

方复陡然见到谢元凛还有些震惊,压根不知道王爷何时回来的,不过转念一想,王爷回来了,他家少爷肯定高兴,不由得替少爷高兴,当即道:“是。”

说完便退下准备洗漱器具。

方楚宜坐在椅子上,已经把兜帽披风给解开了,也太夸张了,这刚入冬还没到寒冬腊月呢。

待洗漱完。

方楚宜见谢元凛又要取那件狐裘披风,当即制止,“我不穿,太重了。”

谢元凛见他实在不愿意,只好作罢。

外面天气确实极好。

方楚宜好些日子没出院子,自从怀孕后整日觉得身子疲乏,此刻被外面的日头晒着,只觉得暖烘烘地,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谢元凛牵着他的手,两人并排往府邸大门走去。

府外马车早已经备好,谢元凛如今不用坐轮椅,在方楚宜还未反应过来时,直接将他竖着抱在怀里轻轻松松上了马车。

方楚宜:“……”幸好王府周围没人。

马车上早就按照谢元凛的吩咐准备了厚厚的软垫,谢元凛将方楚宜抱坐在垫子上,“一会想吃什么?”

方楚宜有些日子没吃街头那家的馄饨了,此刻都出府了,闻言便说了位置。

为了避免招摇,乘坐的马车不是象征着谢元凛身份的那辆,车夫换成了暗卫,马车行驶得很是平缓。

车内,谢元凛正在把玩着方楚宜的手,方楚宜的手极其柔软,就跟没骨头似得,指节细长,上面覆着的皮肉光洁滑腻,手感好极了。

谢元凛手糙,弄得方楚宜掌心指腹很痒,偏偏谢元凛还没什么自觉。

方楚宜懒得说他,谢元凛没事就爱/摸/他,早已习惯。

去集市要不了多长时间,马车很快就停在巷口。

谢元凛率先下了马车,方楚宜见外面人来人往,说什么也不让他抱。

只是怀孕,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了,平日里关起门在屋里谢元凛亲力亲为,方楚宜犯懒也就算了。

方楚宜本来想像之前那样跳下马车,猛地想起自己如今怀孕,泠玄说他身子骨弱,头四个月要小心些,切莫要做些激烈的动作。

谢元凛见状,在一旁心都要提起来了,连忙哄道:“宝贝,还是我抱你下来吧。”

方楚宜不愿意,最后暗卫将脚凳放好,方楚宜踩着脚凳下来。

早市热闹,透着烟火气,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树下还有说书人,周围摊位的食客边吃边听。

谢元凛久不在京城,幼时又管得严,压根就没在这种环境下用过膳,见方楚宜熟门熟路得走到经常吃的馄饨摊,要了两份,外加五个大肉包,便跟了上去坐在他身旁。

“公子要不要尝尝刚出炉的肉饼?”

方楚宜:“那就来两个吧。”

“好嘞。”

很快两大碗小馄饨就上桌了,薄皮肉馅的。

方楚宜很是喜欢,一口一个,吃的鼻尖都沁出汗意。

谢元凛给他擦了擦鼻尖:“这么喜欢?以后让后厨早膳给你做这个。”

方楚宜:“你不懂,这种东西还在这吃好吃,府上后厨用料太足太好,没这个味。”

谢元凛:“……”还有这个说|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法。

方楚宜舀了一勺递了过去,“你快尝尝。”

谢元凛张口就着他的手吃了一个,他对吃的并没太大兴趣,不过对于方楚宜投来的期待目光,“好吃。”

两人相处这么久了,方楚宜是知道谢元凛的性格,也就没催着他吃,自己继续吃了起来。

不远处的说书人说的正是昨晚的宫变之事,今早三皇子意图逼宫谋逆之事,早已经在京城百姓中传开了。

“镇南王危急时刻只率领了一百将士出现在宫中,面对着一万御林军眉头都不蹙一下——”

“一百对一万,镇南王不愧是我国的战神将军!这都能打赢?”

“这算什么,听说镇南王本人天生神力,凶神恶煞,能以一抵千!”

“莫吵,莫吵,还没讲完呢,压根没打,镇南王一出现,那些御林军当即吓得屁滚尿流,丢下武器,跪在地上求饶……”

身后的说书人不知从哪得了消息,便开始夸大起来。

一旁的方楚宜听得津津有味,抬眸看向谢元凛,打趣道:“好厉害。”

谢元凛:“……”

身后那些人越说越离谱,俨然谢元凛三头六臂,青面獠牙,这才不费一兵一足便解决了此次宫变。

一个个感慨他们大乌幸得镇南王庇护保佑。

方楚宜听着他们的交谈,一不小心肉饼下肚,笑噎住了。

谢元凛坐到他身旁给他顺了顺后背,一旁的食客早就注意到他二人穿着不俗,“这位公子笑什么?可是觉得我们说的不对?”

方楚宜忙摆手,眼睛笑着看向谢元凛,一本正经道:“没,镇南王确实厉害,我也很崇拜镇南王。”

谢元凛:“……”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表达了对镇南王的崇拜之意,说书人一看大家兴致这么高,便开始又讲起镇南王从前那些英勇事迹。

等两人离开了之后,方楚宜笑得更大声了,一不小心便抻着了,这下笑不出来了。

谢元凛忙抱住他,“怎么了?”

方楚宜刚刚吃的多,此刻肚子有些抽筋,难受极了。

谢元凛当即将他抱起,旁边刚好有医馆。

大夫见火急火燎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把脉只是吃多了。

方楚宜尴尬的都没从谢元凛肩膀上抬起脸,实在太丢人了。

谢元凛再三确认,这才放心。

方楚宜拉着他袖袍,暗示他赶紧离开。

谢元凛这才将他抱出了医馆,“还难受吗?”

方楚宜从他怀里下来,“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谢元凛:“我是担心你。”

方楚宜:“从前也没见你这么着急,我看你是担心孩子吧?”

这话无理取闹了些,可方楚宜愈发觉得就是这样,心里难免有些吃味。

泠玄先前同谢元凛交代过孕期需要注意的一些事,有一点就是孕夫难免会受腹中孩子的影响,脾气会变大,会胡思乱想。

谢元凛耐心哄道:“担心孩子,更担心你。”

方楚宜没吭声,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我刚刚不是想同你发脾气。”

谢元凛:“我知道,宝贝这是爱我的体现。”

方楚宜:“……”

两人很快就和好,方楚宜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方楚宜好些日子没

去他的铺子,一直交给长兴打理,之前方楚宜做的那些口红,腮红卖的也不错。

长兴听到门口有动静,抬头便看到方楚宜,惊喜道:“公子。”

方楚宜:“怎么样?最近铺子一切可好?”

长兴:“公子放心,一切都好。”

谢元凛见长兴的目光从方楚宜进来便一直没移开过,有些不爽,面上却不动声色,“宜儿,这就是你那个小伙计?”

他突然开口,长兴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谢元凛,见他二人举止亲密,相貌更是登对,也猜出来人是谁,今早镇南王的事迹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竟没想到竟然这般俊朗。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方楚宜哪里提过长兴,见谢元凛这样说,深知他估计又不知怎么就吃醋了,心里无语,面上还要哄得他高兴,“长兴,这是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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