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局听到这句话,眉头又是一皱:“什么意思?”

楚景明继续道: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给秦二川换头。”

秦局长听到“换头”这两个字,脸上瞬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作为一位经验丰富的保卫局长,他见过各种各样的犯罪案件,但“换头”这种荒诞至极的说法,还是让他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紧皱着眉头,凝视着楚景明,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楚景明的表情却异常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秦局长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换头?”

秦局长缓缓地重复了一遍。

“这怎么可能?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楚景明点了点头,沉声道: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如此。

秦一河的父亲,在一本古籍中发现了关于’换头术’的记载。

他深受启发,认为这种方法可以让秦二川变得聪明。

于是,他就决定实施这个计划。”

秦局听到这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

“可是,他怎么会想到利用自己的女儿呢?”

楚景明摇摇头:“他一直在物色合适的人选,但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直到他发现了女儿准备和一个男人私奔的计划。

他一直希望女儿能够留在村子里照顾自己的傻弟弟,这样即使他和他老婆撒手人寰,他也才好放心。

但他没想到女儿竟然准备和人私奔,那儿子的后半生谁来照顾?

想到这里,他觉得与其让女儿逃走,还不如让她和弟弟换头,换取儿子后半生的幸福。”

“握草!这还是人吗?”

秦局身后,一个愤怒的声音突然响起,

是和楚景明他们一起过来的保卫张海涛。

他双手紧握成拳,满脸通红地咆哮着。

“这儿子是人,女儿就不是人了吗?!”

“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真是害死人!”

张海涛气得又骂了起来。

“哎~”

秦局也是叹了口气,心里想的正是自己家里那古灵精怪的小女儿。

对女儿疼爱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有父亲有这么扭曲的想法。

楚景明点点头,道:

“打定主意之后,他便在女儿私奔的头一天晚上,找了个理由把她叫到了地窖。

而在此之前,他早已让秦二川在地窖里等着了。”

秦局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那……那秦二川看到了全过程?”

楚景明抿紧嘴,点了点头。

“他把秦二川叫下去,除了施法的时候,秦二川需要在场。

还有一个更深层的原因——他想将这套荒诞的‘换头术’传授给儿子。”

“什么?!”

秦局的声音在回荡,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他仿佛看到了一幅可怕的画面,一个无辜的灵魂被扭曲的父爱推向深渊。

“他还要将这害人的手法传下去?”

楚景明点点头:

“记载中,这换头术也有弊端,就是换头之人的灵魂消散,那头脑的清明也会消失。

换个好理解的方式,就是这换头术也有保质期。

所以,为了能够让秦二川的头脑一直清晰,他就必须在保质期到了之后,再换头。”

秦局立刻明白了。

“那就是说,秦二川还真的被他父亲换头成功了?”

楚景明点头。

秦局又恍然大悟,道:

“所以,这三起无头案都是因为秦二川的脑子过了保质期?”

“对!”

楚景明点头。

张海涛恍然大悟道:“难怪刚才楚大师和秦二川说话的时候,他感觉怪怪的,原来是要变傻子了。”

“嗯,是这个意思。”

楚景明想要伸手摸那断魂斧,被秦局一把拦住。

“小心破坏证据。”

“哦!”

楚景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回手,道:

“其实,如果没有这断魂斧,秦二川的换头不会成功。”

秦局疑惑道:“怎么说?”

楚景明解释:“这断魂斧,杀人于无形。

它能在瞬间让伤口的血液凝固,切口平整。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个案发现场看不到半点血的原因。

正是因为这样,被砍下头颅的人的脑力便瞬间封锁在头颅里。

之后,再配合咒术,便能让这脑力进入秦二川的脑子里。”

……

驴崽桥,保卫局,审讯室内。

秦二川坐在冷硬的椅子上,两手被冰冷的手铐牢牢锁在桌面上的铁环中,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

李冬伟紧盯着秦二川,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

“秦二川,现在请你详细交代你姐姐秦一河的死因。”

秦二川的眼皮颤抖了一下,似乎被提到了这个敏感的话题让他有些紧张。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略带颤抖地开口:

“那天……父亲把我叫到了地窖,让我等在那里。

他说……他要给我一个惊喜。”

李冬伟的笔尖在纸上微微颤抖,他努力保持冷静地追问:

“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

秦二川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那个可怕的场景:

“我……我看到父亲把姐姐骗到了地窖。

他……他拿出了那把斧头,然后……然后……”

他的声音开始哽咽,显然这段回忆对他来说极其痛苦。

李冬伟耐心地等待着他继续,秦二川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他……他挥起斧子,一刀就砍下了姐姐的头。

我……我吓得尖叫起来,但是父亲却制止了我,他让我保持安静,说这是为了我好。”

李冬伟的眉头紧锁,手中的笔在纸上狠狠地划了一道:

“之后呢?你父亲的‘换头术’是怎么进行的?”

秦二川颤抖着声音说:

“他……他念了一串奇怪的咒语,然后把姐姐的头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力量从姐姐的头颅里涌入了我的身体,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冬伟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继续追问:

“你醒来之后,你姐姐的头颅呢?你父亲是怎么处理的?”

秦二川低下头,声音几乎听不见了: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姐姐的头颅已经不见了。

父亲告诉我,他已经处理好了,让我不要多问。”

李冬伟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

他站起身,对秦二川说:

“秦二川,你的姐姐是无辜的,她的死是你们自私和扭曲思想的牺牲品。”

秦二川把头低了下去,不说话。

李冬伟轻轻拍了拍面前的记录本,道:

“秦二川,你老实交代,你是如何找到并杀害那三位受害者的?”

李冬伟的声音极其严厉。

秦二川的眼皮微微颤动,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沙哑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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