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是这么写的,殿下给我看了。因为谢统领立了功,殿下决定封他为征虏将军,继续留在北境戍卫边疆,据说也是他自己的意愿。”

谢氏淡淡哦了一声,“那也挺好的。”

见女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微微一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萧宜宁笑道:“我的意思是,如今大局已定,家里人也平安顺遂,娘要不要去环州看看他呢?”

一千余里而已,跟回江宁差不多。

谢氏摇摇头,“我都当外祖母的人了,一把年纪,还折腾什么。该做的我已经做了。”

也就是说,后续不管了?

萧宜宁的心情有些复杂,“娘刚过三十八,还很年轻。闹和离时那些目光你都无惧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人生无常,不定哪日人就没了,你再去想做也没机会。”

“你最近的感慨似乎特别多。”谢氏有些无奈道。

萧宜宁道:“是真的,我不想娘后悔。”

谢氏看着她一闪一闪的眼睛,戳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还是多操心自己的事吧,我外孙的满月宴不用摆了?”

“要,当然要,殿下说要补的。”

这日退朝后,萧宜宁在典书坊被某殿下架在书桌上亲吻,桌面上的纸笔掉了一地,她被亲得往后仰着,衣衫凌乱,一条腿还被抬了起来。

“不行,还不行……”萧宜宁因为生孩子太疼了,总觉得那还没好,很是紧张。

赫连聿在边缘徘徊的手停了下来,嘴唇稍离她被亲的得殷红的唇瓣,看向她的双眸又深又沉,全是对她的欲,“孤想。”

“我,我知道。”她都不敢看他了,心跳得很快,那张养得极好的脸上绯色一片,鲜嫩得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赫连聿真的咬了,一口下去,含下半边脸,吐出来的时候还发出“啵”的一声,萧宜宁摸了摸满脸的口水,又羞又恼,“你——”

骂人的话还没说出,“嗯”的一声,被他堵了回去,这次,他比方才还温柔,从嘴唇慢慢挪到她的耳朵上,轻柔含弄,惹得她身子阵阵绷紧。

“乖,放轻松。”

呼吸间都是他灼热的气息,殿里地龙烧得很旺,萧宜宁感觉自己快要融化了。

他一边亲着她,一边沿着她的腰间往上抚,所过之处无不泛起阵阵涟漪,一圈又一圈的酥麻感从脚指头直冲脑门。

萧宜宁有点晕乎乎,勾着他的脖子发出低低的娇嗔,这声音在耳边听来媚得不行,像抛出无数个钩子,勾得人心弦发颤。

那带着薄茧的手再也忍不住落回那方寸之地试探,萧宜宁瞬间又清醒了几分,下意识就退了退,他另一只手立即扣住她的腰。

萧宜宁极力忍住才没让自己喊出来。

片刻后,他笑得有点邪恶,“小骗子,明明你也想要我。”

萧宜宁看向他的指腹,整个人都像着了火,小圆脸通红,“你你你……你个坏人。”

不过太子殿下终究没得逞,一是他也没真的打算做,想让她多休养些日,撩拨她只是让她重新适应他而已,二是因为,福儿来了。

“殿下,元宵那日……”

艾玛呀。

福儿赶紧转身,捂住眼睛。

这么刺激的么。

这还是青天白日,还是东宫前院的典书坊,是太子处理机要的地方,做这种事真的好吗?

而且,这一幕怎么似曾相识呢,不正是他找来的那本《锦帐娇鸾之夜夜春》上的……“哎哟!”

突然,一本奏折精准的扔到他脑门上。

“你最好有要紧的事。”太子殿下挡住媳妇,声音沉又哑。

福儿笑的狗腿的转过身,也没敢抬头,“殿下,是关于皇太孙的满月宴的事,您说要不要紧。”

自从福儿荣升太子洗马后,勤勤恳恳,每日清早自觉去马厩洗马,洗刷刷洗刷刷了一个月后,才发现太子不是让自己洗马,洗马这个官职,是个大官儿!

赶紧从马厩里回来了。

如今殿下的一切前朝杂事,事无大小都是他在打理。

他向来圆滑变通,在东宫也算混的如鱼得水。

福儿这么一说,萧宜宁也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满脸羞恼的整理好衣衫,“是啊,我正想问你百官请那些人,我好写请帖呢。”

请帖自己写才有意思。

赫连聿抓住她的手,亲了一口,“孤来写。”

萧宜宁看了他一眼,两人目光相触,又再度拉丝。

偷瞄了一眼的福儿,肉麻得打了个哆嗦:我不该在这里,我应该在桌底。

突然好想双喜,今晚一定要把她从东宫后院偷出来……

皇太孙满月宴,推迟了十五日,在年初十这日开宴。

文武百官到场,庆显帝也出现了。

他瘦了很多,但精神还不错,还带了一件很特别的贺礼。

那便是传位圣旨。

“朕闻圣人畏天命,帝者奉天时,太子赫连聿,人品贵重,雍正醇和,自监国日起,勤勉恭敬,攘外安内,无有疏漏,深肖朕躬,着其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克承大统,朕退居太上皇,颐养天年,钦此。”

百官大惊。

但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太子刚刚打完胜仗,无论是朝中还是百姓间,呼声很高,如今算是平稳过渡,陛下自然可以退居颐养了。

赫连聿抱着皇太孙,携妻萧宜宁跪下:“儿臣|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庆显帝看着圆溜溜的赫连泽承,笑道,“好,好啊。”

要是她在,看到自己的孙儿如此可爱,一定会很高兴。

也许是老了,现在每夜,自己都会梦见她。

众人大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新帝登基,定在正月十五上元节这日。

将改年号为永曦,并大赦天下。

因此,原来宁安伯府三族外的子弟和女眷,还有云家,姜家等参加谋逆的族人全部流放北境,男人参军,女人种地,有征虏将军曾经的活阎王在那里,不怕管不住。

新帝登基前一日,荣国公也回来了。

和郭氏一起回来的。

但因为公爷的伤还远远没好,所以郭氏留在府里照顾。

对此,谢氏没有说什么,只回去看了他一次,就回了绣坊,继续带着最手巧的绣娘,给萧宜宁做皇后礼服。

因为新帝登基那日,也是立后之时。

皇后礼服上面十二行凤凰,全部由金线绣成,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而凤冠由如意楼制作,九龙四凤花珠冠,耀眼夺目。

戴上凤冠,穿上礼服的一刻,双喜欢喜哭了,“小姐,你不知道,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

突然,她的嘴被萧宜宁捂住,“嘘!”萧宜宁有些紧张的看着她,“那不过是梦,别当真,千万别当真。”

她现在一听别人说起梦,无论什么梦,都怕怕。

双喜是个没心没肺只看当下之人,“行,那我不说了。”一个梦而已,多大点事。

“小姐!仪仗来了。”春怜笑着过来说。

“请皇后上凤舆!”

门外,皇宫司礼监的大太监带着仪仗队高呼,“恭请皇后上凤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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