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沈璃走到她身旁。“大半夜的去祭拜娘亲,也亏你说得出来。”

“你先别哭了。”

“我问你,离国公主可是想将宓儿带走?”

桑宁摇了摇头,“阿姐,我不知道呀。”

“可是,沈宓毕竟是离国公主,是离国人,本就该回离国去的。”

沈璃怒道:“你说她是就是吗?宓儿不是离国公主,是我们沈家人。”

她看着桑宁这副模样,还是觉得她的行为举止太过怪异了。

半夜去祭奠自己母亲,这种事情,也只有她能说得出来。

可是,这桑宁的血,无论是与她,与沈枫沈誉,还有自己的亲娘滴血验亲,都融了。

她就是她们沈家的女儿无疑了。

想到这沈璃道:“桑宁,你既然已经回了沈家。”

“就要与沈家是一体,切莫被外人诓骗。”

“我知道,也许你在离国受了许多苦,可你终究流着我们沈家的血。”

“若是你胆敢与外人一起对付沈家,对付宓儿,我就当没你这个妹妹。”

沈璃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桑宁现站在她身后,面色阴沉得可怕。

“沈宓,沈宓,处处离不开沈宓。”

“我才是你亲妹妹呀,你怎能胳膊往外拐。”

她咬牙一步步的往内院里走。

“只有她走了,你们才能看到我。”

沈宓在揽月院睡得正熟,却丝毫不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

她困得要命时,四爷将她抱上床,给他盖了被子,才转身离开。

翌日,天刚刚亮。

云岚和青禾从门外进来,准备给沈宓洗漱。

云岚将昨夜在沈家侧门看到的事情,告诉给了沈宓。

&nbs|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p; 沈宓皱了皱眉,“大半夜去祭奠母亲?”

云岚撇了撇嘴,“小姐,我总觉得这新回来的二小姐有些怪,就是说不出来什么地方怪。”

“尤其是昨日她让你去大小姐房中,全程她都在盯着你手上四爷送给你的镯子。”

沈宓微微抬了抬手,紫色手镯在阳光下微微发光。

手镯中那两句诗,她能看清楚。

沈宓道:“她估摸是觉得好看吧。”

云岚摇头,“不对。”

“那日四爷前来沈家时,我就见桑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四爷。”

“那种感觉,就和怀春的少女一模一样。”

沈宓忽而轻笑,“慕容澈还招女人喜欢呢?”

“恐怕,都是被他那张脸欺骗了。”

“他这种人,怕桑宁没命靠近他。”

青禾在身后给沈宓梳头发,静静的看着镜子中的沈宓。

“还是我们小姐福气好,四爷只对小姐一人温柔。”

沈宓叹气,“也许,他对我的温柔,皆因为从前的记忆罢了。”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慕容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有些人有好有坏,也许坏的一面随时都会暴露出来。”

“小姐,你别说丧气话。”青禾拿了珠钗给沈宓插上。

“四爷就是最爱你的。”

沈宓抬眸看着一旁的云岚。

“这几日,你安排几个暗卫偷偷跟着桑宁,看她去过什么地方,都见了些什么人。”

“记得,别打草惊蛇。”

云岚点头。“是,小姐。”

沈宓穿戴整齐后,又让云岚准备了面纱。

她看着外面悬挂在枝头的太阳,缓缓吐出几个字。

“四爷说,今日之后太子大势已去。”

“想来,我今日要见太子一面了。”

……

此刻,朝堂上。

仁德帝阴沉着脸,端坐在龙椅上。

将手中奏折,和一些案宗扔在太子的脚下。

“慕容景,你好大的胆子,当初和齐王共谋,贪墨军饷豢养私兵。”

“还为大理寺卿周易买官加爵,错判了多少冤案,害了多少无辜之人!”

堂内气氛凝重,太子立马跪在朝地上。

他看着扔在他脚边的奏折,和一些刑部和大理寺送来的卷宗,目光阴沉。

他颤抖道:“父皇,这些都是母后所为,儿臣并未参与,还请父皇明鉴!”

“养私兵一事,也是林国公所为,与儿臣无关。”

仁德帝咧嘴一笑,“你没有参与?那东宫为何有地下牢狱!”

“牢狱里,为何又关着与这些案件有关的囚犯?”

太子垂着头,手指紧紧抓着裤子,目光冷冽的看着仁德帝。

“儿臣不知,父皇说的是何意?”

“东宫根本没有什么地下牢狱,恐怕是睿王和晋王故意陷害儿臣!”

“睿王这么多年,在燕京只手遮天,那些人是睿王囚禁的也不是不可能!”

“东宫就算有地下牢狱,那睿王府中呢?”

“睿王府中的地下牢狱又关着些什么?”

慕容澈轻嗤一声,“我牢狱中关了些什么,父皇一清二楚。”

“慕容景,当年麒麟军在与离国一战中死伤无数,军中有人上报,是副统领余常通敌叛国所导致。”

“据我所知,余常已经叛逃到了离国,又怎会被关在你的东宫?”

“还有御史台的张大人,前大理寺卿刘大人,也死得不明不白!”

慕容澈看向仁德帝。

“父皇,这几日我与晋王翻查了案宗,也审问了一些从前在御史台和大理寺待过的一些人。”

“总算审出些结果来。”

仁德帝面色铁青,看向来福公公。

来福公公走下去,将慕容澈手上的奏折拿到仁德帝的面前。

仁德帝打开奏折扫视一眼后,面色骤然大变。

“还有一些血书,盖了章印的文书,如今都在刑部管着。”

“太子助周易买官加爵。”

“这么多年,对无辜之人屈打成招,所叛冤案不计其数。”

“当日我带着人去救晋王时,这周易就意图将晋王屈打成招!”

仁德帝将奏折合上,目光落在太子身上。

如今,皇后死了,林国公一党也烬灭,就剩下太子一人。

太子虽羽翼未丰,可终究是祸患。

更重要是,这养私兵一事,太子参与其中。

晋王这几日送来的奏折中,都有提到当初齐王贪墨的军饷有些用到了太子身上。

sdldwx/xs/74738136/1919165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