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要找的人是谁?”

羽三道:“不知名讳,只听门房说对方一身破烂道袍,浑身脏乱,不像道士,更像招摇撞骗的神棍。”

佑佑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声。

「妈耶,玄天断言了苏怜是气运之女,被我断了对方的气运以后,难道玄灵又插了一脚吗?」

「看玄天的样子,貌似不知道他师弟还是这样的人啊?」

佑佑是越想越觉得奇怪。

原书里确实是玄天断言了苏府出生了大气运之人,但仔细回想起来,后面的描述里几乎没有玄天道长出场。

仅有的两次,一次是苏怜出生那日,一次是苏怜成长起来大局已定之时。

中间这么多年,从未有他的出现。

那苏县令后面找到玄灵倒也能解释了。

只不过,以玄灵的本事,不难发现苏怜的哭闹是因为被气运反噬。

但他依旧选择了帮苏怜,换个角度来看,就说明他选择站在玄天的对立面。

佑佑还在不停的回忆,原书里到底有没有玄灵的出现。

另一边,盛景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她身上。

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震惊。

他方才竟然听到了佑佑的心声。

这孩子一直没有说话,那哪来的声音?

一时之间,刚才羽三说的所有话,被他瞬间抛到脑后。

满脑子都是他竟然能听到佑佑在想什么!

「可是今天玄天给的碎片分明表示,玄灵是被死灵夺舍啊,而且种种迹象都在表明,被死灵夺舍的时间不短了!」

「不妨大胆猜测一下,如果在当年去松阳县之前,玄灵就已经不是原来的玄灵了,甚至他还因为回了趟天机门,便开始觊觎天机门门主的位置,那和玄天作对也能说的通了。」

「玄天断言了苏怜气运之女,但因为我的干预,苏怜并未向那个方向成长,玄灵便出手,只是他这样帮苏怜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苏怜的气运是她的祖先窃取的余家的,我断了苏家的这一条路,玄灵又从何处帮她?」

思来想去,佑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是神女庙!」

「神女庙恢复香火,其信仰之力能帮百姓实现愿望,若是玄灵出手用一些歪门邪道,窃取了信仰之力,一样能达到气运之女的效果。」

想到这里,佑佑不禁模糊的想起一件事。

当初给余家村降雨以后,没多久好像就听见有人说城里也降雨了。

据说还是县令千金带来的福气。

当时她还小,一场降雨耗费了不少心神,整日都在睡觉,自然也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况且这本来就是以苏怜为主的世界,虽然断了她窃取余家祖坟这条路,但不可能就此成了废人。

下个毛毛细雨还是有可能的。

现在想起来,当时那些动静极有可能是玄灵帮她窃取了神女像的信仰之力!

佑佑顿时感觉愤怒不已。

「小偷始终是小偷!以前偷余家的气运!现在又偷神女像的信仰之力!太可恶了!」

「玄灵到底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他得逞了!」

「窃取气运的法子不少,但神女的信仰之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像佑佑自己到目前为止也弄不清楚,到底为何神女像在她之后便恢复了香火?

为何神女像会主动分给自己那么多信仰之力?

「我和神女像之间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羁绊,那苏怜和神女像之间又有什么呢?」

「或者说我和苏怜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想到那日灵魂出窍见到苏怜的第一面,想到她跟自己一般大。

「该不会是生辰八字吧?爹娘捡到我的时候是大梁五年十二月初五,苏怜的生辰也是同一天!」

「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是生辰八字一样,她才能窃取信仰之力?或者说我真的是十二月初五生的?」

「哎呀,记不清了,反正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在神女庙里了,那个时候爹娘都捡到我了,搞不好还真是前脚被人扔了,后脚就被捡到了呢!」

一个玄灵的消息,让佑佑联想了许多事,甚至还联想到了自己的出生。

室内寂静无声,佑佑晃动着双腿,想着很多问题,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盛景。

盛景则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默默消化听到的她的心声。

他慢慢敛下眼眸,骨节分明的大手越握越紧。

因为大梁五年十二月初五,不仅是苏怜和佑佑的生辰。

也是他的女儿,盛星华的生辰。

那个他一面都未曾见过,便不知所踪的女儿。

纵使有玄天道长告知他孩子还活着,但此刻他却忍不住痛心。

悲痛、不甘、愤怒等情绪控制不住的涌上心头。

噗!

一口鲜血喷出,鲜红的痕迹瞬间布满了面前的书桌。

羽三大惊:“主子!”

上前扶着盛景的同时,他手指则搭上盛景的脉搏。

郁气结于心,再加上刚才怒急攻心所致。

羽三松了口气:“主子您是怒急攻心,想必是最近太累了,您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王妃又要念叨您了。”

佑佑被|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这一幕吓的打断了思绪,就这么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盛景。

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心头涌起。

闷闷的、涩涩的,十分难受。

这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是离开王府,和陆之婉告别的时候。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在余家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上一世是小锦鲤的时候,也没有过。

这种感觉让人很心慌,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就这么愣在原地。

良久没有听到佑佑心声的盛景缓缓抬起头,便看到小丫头呆呆的,脸色极差。

盛景对羽三道:“本王无碍。”

说罢,他随意擦掉嘴角的血迹,绕过书桌,蹲在佑佑面前,摸了摸她的小脸。

“怎么了?被本王吓到了?”盛景努力保持着温和的声音。

佑佑眼珠随着他的动作动着。

“王爷……你是不是不好?”

说完,她伸出小手擦掉了盛景没有擦干净的血迹。

嘴角的触感让盛景有些愣神,心里有块地方突然柔软了许多。

“你吐血了,你是不是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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