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公布的时候,大家议论纷纷。

“谢时樾,是谢家三公子吧,最近倒是听说了,以前怎么毫无印象啊?”

“以前可能是被压着吧,一山不容二虎,可以理解。”

“谢公子看着不像是这样的人啊,自己声名显赫,还不允许别人出头?”

“这人不可貌相,谁说的准呢……”

“不过谢家三公子也有自己的圈子,听人说以前倒是看不出什么,只说是个风流人物。”

“那肯定是藏拙呗……现在终于是碰上机遇了。”

……

被人议论的谢时樾,此时在谢时宴的书房里,懒洋洋的歪在椅子上。

“谢时宴,这分出去的权利,可没有收回去的一天,若我们意见相左,对内,我可是不会手软的。”

谢时宴翻着手中的书:“没让你手软,你想多硬就多硬。”

谢时樾突然起身凑在谢时宴眼前:“六弟,你刚刚不会是在跟我开黄腔吧?”

谢时宴继续看手中的书,眼皮都没抬一下:“三哥,你脑子要是净化一下,当年也不会输给我。”

“都像你一样,人生多无趣。”谢时樾本以为这个厉害的弟弟,有点人类的趣味了,没想到还是这样。

他起身随意地翻着书架上的书,丝毫没有在别人书房的自觉。

“你觉得我的人生无趣,我也不觉得你的人生多有趣。”

“据说景和郡主是个有意思的人,她没嫌弃你?”谢时樾想到一些苏棠的传言,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没眼光。”

“啧啧……还美上了。”

“你也就一副皮囊勾引人,真相处久了,哪个女子受的了,等郡主过门了,时间一长就知道了,你要是还是这个样子,小心有一天被抛弃了,哭都没地方哭。”

“郡主很喜欢我。”谢时宴说的很随意,但语气却很坚定。

“哈哈……”谢时樾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谢时宴,郡主跟你说的?你就信了?六弟,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郡主说的就是真的,还有,三哥的经验也不过如此,这么多年依然是孤家寡人。”

“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嗯,继续保持,千万别变。”

“谢时宴,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看你为情所伤的样子,肯定特别令人愉悦。”谢时樾拿着一本书,侧头看着谢时宴说道。

“很抱歉,永远也让你体会不到这种愉悦。”谢时宴始终没有给谢时樾一个眼神。

“还真是令人讨厌的自信。”谢时樾说这话是带真情实感的,他确实挺讨厌谢时宴的。

就像自信的让权一样,让人特别没有成就感。

要是抢过来的就不一样了,让的,接受了,不得劲,不接受,又舍不得。

“祭天过后,我可能要盖过你的风头了。”谢时樾表情嘲讽,没想到皇家抓着一点风口,就往上使劲。

他可不信他就是这天底下最福泽深厚的人了。

他是讨厌谢时宴不假,但他也没兴趣让外人跟着他一起讨厌。

“那提前祝贺你!”

“没劲。”谢时樾拿着选的书,离开了。

……

冬至这天,天色昏暗,太和钟鸣起,伴随着醇厚的钟声,太子身着明黄的锦袍,一步步走上祭坛。

天之道在“始万物”,地之道在“生万物”,皇帝受命于天,得到上天的授权来统治万民,并传达上天的意志。

太子只有此刻,才感觉自己天命所归,万人之上,受万民敬仰。

但不爽的是,这次身侧还有两人:荀祉和谢时樾。本来是唯我独尊的,现在多了两个人,这感觉就大打折扣了。

荀祉大家不陌生,依旧是仙人之姿,加上祭台上香烟袅袅,更是增添一丝神秘缥缈之感。

而谢时樾身着暗玉紫蒲纹狐皮大氅。

身姿俊逸不凡,眉目如画,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七分尊贵,三分风流。

在庄严的祭坛上,有一种别样的风华。

太子站在他们中间,反而显得逊色了不少。

祭坛两侧,禁卫军庄严肃穆的站着,百官位于祭坛之下,钟声止,鼓乐声起,繁复的祭天仪式开始了。

迎帝神、奠玉帛、进俎、初献、亚献、终献、撤馔、送帝神、望燎。

这场祭天前,声势浩大,很多人以为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波折,但实际除了亚献由荀祉和谢时樾完成外。

其他的都别无二致,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

但这场祭天倒是让百官都记住了谢时樾。

谢家从此以后不再只有一位谢公子。

……

祭祀大典过后。

国师再一次找到了苏棠。

苏棠看着国师一次比一次苍老,都替他心累。

“郡主,既然你已经决定和谢时宴喜结连理,那|天才一秒记住 言情小说 s23us.c o m和荀祉的婚约自然要解除,占卜定下的姻缘,需要郡主亲自上岐山解除。”国师站在苏棠的院子中,看着并没有什么生机的庭院。

“国师大人,您觉得这话,我会信吗?”

“不管郡主信不信,我用这个理由,可以让皇上下旨,结果是一样的。”国师语速很慢,语气也很淡,但有一种不容置喙之感。

“国师大人,我和谢时宴的婚期,定在二十九日这一日,离今日只有七天,您觉得我会放下婚礼,跟你去岐山吗?”

“要不国师再等等,等我完婚后再去取消和荀祉的婚约,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也不急在这一会。”苏棠知道如果皇帝下旨,她肯定不能抗旨不准,所以她退而求其次。

但国师真要这么癫,一刻也等不上,她也不介意去皇帝那里发疯。

“郡主取消了和荀祉的婚约后,郡主与谢时宴毫无芥蒂地完婚不是更好吗?”

“芥蒂?哈哈……”苏棠笑了,也就只有你自己把那一纸婚书当个事。

“国师,那是你的芥蒂,与我们无关。”

“郡主就不怕谢时宴心里介意?”

“他介意可以不娶,他介意也可以说出来解决,如果不说还介意,那就让他在心里介意吧,那是他应得的。”

“看来郡主是不会改变婚期的了?”

“不改。”为了你改变婚期,她爹都不可能有这个待遇,国师还真脸大。

“也罢,那我就留下参加郡主的婚礼后,再和郡主一起离开吧。”

“欢迎国师前来,不过记得随礼,想必国师是不会白吃白喝吧?”苏棠记起来,已经有一个要来白吃白喝的慈恩了,她记得这两人还是师兄弟,苏棠怕一脉相承,觉得很有必要提醒国师。

“自是少不了郡主的礼。”

国师说完便离开了,苏棠看着国师的背影,知道岐山之行,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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