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因为有什么在渡劫而变得暗沉,当宁舒出现到感觉到自己剑气的地方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她站在原地环顾四周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梓汐并没有在原地。

可是梓汐会去哪里?

宁舒不知道,她现在乱的厉害,更准确的来说她慌。

秘境此刻是乱糟糟一片,凶兽因为雷电受惊四下乱窜,梓汐能力有限,虽有她的一道剑气可是那也只是危机时刻一次性消耗的。

至于其它的法宝,此刻便显得累赘可以忽略不计,这让宁舒如何不慌,如何不乱。

宁舒站在那里,她来这里并没有费太多的时间,梓汐应该走不远。

浑厚的神识如蛛网般罗密找寻,很快的便察觉到距离此地不远处有人在慌不择乱的逃离。

那里离此地不过百里,梓汐跑不了多远,百里之内,应该就是梓汐。

足尖轻点,身影很快的便消失不见。

汗水不断的从额上滚落下来,可是唐茜连擦都不敢擦,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此刻迫切的希望秘境之中还有人在,将她给带出去。

脑后泛着疼痛,可是她已然无暇顾及。

她能听到地面上震动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逼近,再不快点可能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她还这么年轻怎么甘愿去死。

更何况她还没有见到兄长还未曾和兄长道别。

这么长时间不见自己,兄长该是急坏了。

如果不是魔界,如果不是蝶衣她何至于此。

嘶吼声逼近,紧接着便被什么东西打到然后摔在了地上。

下颌处的擦伤不断的往外渗出血珠子,唐茜顾不上那个疼痛,转过身来,看向打倒她的东西。

那东西的模样丑陋不堪,唐茜也不知道是被丑到了还是脑后的伤口疼的竟然隐隐有几分晕厥过去的迹象。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自己晕过去了可能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被这妖兽吞入腹中果腹了。

可是如果是清醒着的又能如何呢?自己手无寸铁照样还是死路一条,还不如索性晕过去,被吃掉的时候或许没那么疼。

恍惚之间看到那利爪朝着自己面门而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便看到有一道雪白色的剑光冲天而来,几乎是荡开了天上笼罩着的乌云。

那妖兽弱小的如蝼蚁般,不堪一击,被那剑光钉在了地上,不得寸进,最后不消片刻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妖兽的血腥溅落在她身上,她害怕的闭上眼睛,有什么温热、湿濡落在她的脸上。

恍惚间能听到自己胸膛里跳动着的心跳,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四下无声,整个世间都安静极了,就好像只剩下她自己。

缓缓的睁开双眸,眼前被红色的血雾所遮掩看的有些模糊,她看到那人一袭白衣,衣袂翩跹,无风自动,阳光落在她的眉眼,眉峰锐利,身上的冷意似有实质让她不寒而栗。

那人看到她好像并不意外她不是崇明剑宗的弟子为何会在这里。

“唐茜。”

当感受到不是梓汐的时候宁舒无比的失落,可是同样的却又觉得庆幸,还好经历这些的并不是她的梓汐。 后知后觉的宁舒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并不对,任何人都不该经受这样的苦难与惊吓。

听到对方准确无误地说出自己的名字,唐茜,有些害怕的颤了颤,不外乎其它,主要是最近以来每次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都是灾难,很难让她不害怕,不恐惧。

鼻翼随着她还没有平缓下来的惊吓而翕动着,长睫颤动,抬起手擦掉脸上的血迹,然后看清了站在那里的人。

她的眼睛很冷,就像是冬月里的雪,既冷又清亮,宛如屋檐下凝结而成的冰,晶莹剔透地好像能看破这尘世间所有的喧嚣与肮脏。

看着来人,唐茜有些回不过神来,她见过凝棠仙尊,在崇明剑宗的法会上。

当然她并没有被请入席,毕竟她不是崇明剑宗的弟子,也不是受邀前来,崇明剑宗邀请的是她的兄长。

是兄长抵不过她的缠闹才带她来的,她只在法会外面的时候,看到了凝棠仙尊,身着一袭水蓝色暗纹法衣,高洁如莲,不染纤尘。

眨了眨眼睛发现眼前的人还在,唐茜就知道自己没有出现幻觉,而且,她并不觉得有谁敢冒充凝棠仙尊。

“仙尊,仙尊,我……我、有要事相告。”唐茜几乎是激动的语无伦次。

这些时日以来她接连遭受打击,先是遇到了苏梓汐让她惊惧不已,害怕自己会随时殒命,后来又在信任的段牧手里栽了跟头。

虽然不知道媗姬是因为什么救了自己,即便是媗姬给出了理由可是她也不那么相信,谁会愿意看到自己的同类找个异类。

魔界,修士,不共戴天。

如何能在一起。

不杀了自己以绝后患就不错了,还救自己。

就如她自己代入进去,如果他们唐氏子弟喜欢上了魔族女子,她必定恨不得将人抓回来先抽个十鞭子把他脑子抽清醒,然后把那个蛊惑他的魔族女子处死。

即便是不能理解,可是她讨到了便宜,活了下来没有死,那就是值得高兴的。

凝棠仙尊就在眼前,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不会有人阻止她将事情泄露出去了。

“崇明剑宗有细作的事情吗?”听到唐茜的话宁舒睁开眼眸,看了过去,唐茜此刻的模样很是狼狈可想而知她是经历了何种苦楚,“我知道,此事会查清楚的。”

而后抬手,唐茜还没有看出凝棠仙尊是如何出手,便觉得自己四肢百骸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洗涤,觉得浑身通透,连身上的倦乏也正在消失。

她看着自己的手。

被蝶衣封锁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灵力终于被解开,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人了。

“多谢仙尊,多谢仙尊。”

正道谢着唐茜陡然想起来自己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而后正色,“我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且可能不止一个人。”

发觉到梓汐正在漩涡中心的宁舒正准备带着唐茜赶过去,却听到唐茜此言,仍耐着性子,“谁?”

“苏梓汐。”

这三个熟悉无比的字被唐茜掷地有声地念了出来,宁舒周身气势一变陡然锋芒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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