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的战斗毫无悬念,不过是一个短期被家族用药物堆积上来的,气息虚浮的很,击败他轻而易举。

他轻松拿下两场,毫不费力,离开前,他看了一眼同样干脆利落拿下两场的林寒。

二人目光交织,仿佛有一团火花在二人空中爆发开来,随后陈宇收回目光,径直离去。

这一次,他没再看高台上那道身影一眼。

“臭小子,朕费心费力帮助你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达到先天之境,走了都不看朕一眼?”

一直目送陈宇离开的秋蝉衣终于有些不满的想道。

夜晚,东来客栈,

“怎么回事?”

陈宇想趁着晚上没事再修炼修炼,总结一下白天战斗的经验,可是发现无论如何,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干脆来到了房顶吹起了夜风。

微风吹在脸上,很舒服,好似能吹走所有的烦恼和忧愁,陈宇特别喜欢这种感觉,贪婪的呼吸着自然的空气。

突然一抹幽香飘进了他的鼻子里。

陈宇微微皱眉,好熟悉的味道,

睁开眼睛一看,果然秋蝉衣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他旁边,手里还拎着一坛酒,两个碗。

晚上的她不再是那烫金帝袍,也没有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好似一切又回到了之前陪着他修炼的日子。

依旧是那一袭紫色衣袍,美丽大方,明媚动人!

她先是倒上一碗递给陈宇,发现陈宇没接,她也不生气,拿过来自己一饮而尽。

“你来做什么?”陈宇瓮声瓮气的说道。

“不来怎么能知道你这个诡计多端的小鬼也有情绪低沉的时候?”秋蝉衣微微一笑,似乎看到陈宇这个样子让她想到了开心的事情。

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女帝的影子。

陈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之前的秋蝉衣又回来了。

可是一想到白天,秋蝉衣一眼都没看过他,就很伤心,“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看来是我想多了。”

“是不是朋友重要吗,别忘了,我们一开始是因为什么才能平和的坐在一起!”秋蝉衣轻声道。

一提到这个,陈宇立马哑火了,是啊,他们现在的和平,都是交易,从最开始的用幻心草谈判,到后来的彼此阴差阳错的帮助,都是仁至义尽的人情往来罢了。

“那你还来做什么?”陈宇恢复平静,心如止水的说道。

秋蝉衣敏锐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又喝了一碗酒,似是感慨的说道,“说来也奇怪,这么多年称呼‘朕’已经习惯了,没想到和你相处,称呼‘我’好像也也不错,慢慢的竟然习惯了,好像我的生活一直以来都缺少了一丝随意和自然!”

陈宇有些诧异,不明白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干脆不说话,

秋蝉衣看了他一眼,一眼就明白他心中所想,于是她说道,“说这些其实我是想说,虽然我不想承认,毕竟我可是紫月女帝啊,北玄域第一人,我的人生中应该不存在朋友这两个字,可是他好像确确实实出现了,而且,感觉还不错!”

这一次,陈宇终于听明白了,他惊讶的抬头看向身旁的美丽女人,这女人,真的让他琢磨不透。

时而冷漠,令人疏远,时而又随和,让人忍不住亲近。

可是想到白天和林寒的冲突,她始终一言不发,静观其变的样子,他就还有一丝不痛快,“可是你白天看到林寒仗着身份无理取闹,可是无动于衷的。”

“你说这个,你要清楚,我的身份首先是女帝,他父亲是当朝丞相,即便我是女帝,必要的时候面子也要给的,不知道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秋蝉衣轻声道。

此时此刻的秋蝉衣是陈宇从未见过的,她的耐心,简直颠覆他以往的认知,以往的秋蝉衣,是绝对和他解释这些的,他深呼吸一口气,叹口气,“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还不理解,岂不是我太小气了。”

更何况他本来也没指望秋蝉衣做什么,只是有些不满她一副冷漠的姿态。

如今她这位高权重的女帝都来亲自找他喝酒了,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想着,他从秋蝉衣手里拿过酒坛,给自己倒上一碗,和她对饮起来。

看到这一幕,秋蝉衣也会心的笑了笑,不知道为何,看到陈宇喝酒了,她竟然莫名心情愉悦了几分。

大概是不希望她这么多年第一个欣赏的人,和她心生嫌隙,将来可能推向紫月皇朝对立面吧。

二人又喝了一些,秋蝉衣将酒坛收好。

“为什么不喝了?”陈宇纳闷问道,他还没喝够呢。

“鉴于你明天还有比赛以及你的酒品,点到为止。”秋蝉衣说道。

“额……”陈宇哭丧着脸,“商量个事呗?”

正要离去的秋蝉衣微微顿住,想了一下,“说!”

“酒品这个事能不能过去,以后不提了?”陈宇轻声道,总提酒品的事,他真的很尴尬啊。

看他这模样,秋蝉衣突然笑了,“我还以为你要请求我给你走后门,比赛多关照你呢。”

陈宇也笑了,“我提了,你会帮我吗?” “不会!”秋蝉衣斩钉截铁的说道,“那样只会让我看轻你!”

突然变得严肃,陈宇还有些不适应,“我就是说说,就算你同意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不是凭自己本事得到的结果毫无意义!”

看他这么说,秋蝉衣这才点点头,“好了,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下次能不能别提酒品的事情?”

然而,秋蝉衣说走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犹豫,待陈宇说完,已经没有了秋蝉衣的影子。

“真是的,每次都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陈宇嘟囔道,不过他也习惯了。

正要回去休息好好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比赛,虚空突然传来秋蝉衣的声音,“等你什么时候能喝过我,我就不提了!”

陈宇一愣,随即苦笑不已,这一天怎么感觉比天边还远!

…………

丞相府,

林寒满脸阴沉的坐在椅子上,主位上正是之前跟在女帝身边的丞相。

此时他正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跟你说了多少次,在外面收敛点,特别是今天女帝陛下还在,你非要给我们家招来祸事才罢休不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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